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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嚇唬她,而是確有其事。
做不了姑娘家事的吳祥安揹著舅父吐吐舌頭,一副她會聽才有鬼的神情。
“不要,我要找青崖去玩。”青崖太悶了,她要帶她去聽曲兒、散散心,省得她越來越悶,愈來愈不好玩。
“不行,下一場法事快到了,青崖得在一旁學著點。”沒人像她那么好命,清閒過日子。
“舅——-”她要青崖陪她玩啦!
陶竟世一臉笑意的拍拍她的頭,捉了一把糖讓她吮著。“去找你娘,等忙完了我再叫青崖陪你去逛市集。”
好嘛!好嘛!她知道自己惹人嫌,她走就是了,反正娘那邊有不少好玩的事,一定不會悶壞她。
口中含糖的吳祥安一蹦一跳的離開,順手撈走了供桌上的半隻雞,讓身後的師徒好笑又好氣的搖搖頭,拿她沒轍。
第二章
“常公子,你好久沒來了,要不要叫個姑娘陪你呀,我們有幾個剛來的姑娘很會伺候人,包管你樂不思蜀,春宵終夜……”
笑臉迎人的老鴇不放過任何一個客人,只要是男人一踏進她的地頭,沒有不鬆了褲腰帶的,手腕一流地讓每一個客人都了軟了雙腿的走出去。
人稱陶嬤嬤的陶忘機三十有四,一張芙蓉面柔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白細得像豆腐一般,嫵媚動人不下於她樓中的姑娘們,鳳眼兒一拋不知迷死多少老爺、大官,叫人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可惜她是一個老鴇不賣身,偶爾讓客人摸個小手、吃點小豆腐還會笑著罵人死相,若是過份的想輕薄她,口頭上佔便宜,那就別怪她把客人當肥羊宰,保證家無恆產絕不敢再上門。
打從她經營妓院生意以後,還沒人敢不買她的帳,再刁頑蠻橫的客人她都能治得服服帖帖,一張沾了蜜的甜嘴哄得客人開開心心的掏金拋銀,忘了家糟糠姓啥名啥,是何長相。
她沒見過不好色的客人,酒一下肚什么醜態都藏不住,販夫走卒、高官紳士、文人士者無一例外,愈是道貌岸然的上位者愈下流,行為連豬狗都不如。可是她惟一的挫敗是眼前這俊逸的公子,一身白衣宛如天神下凡,風采不群微帶傲然,迷得她樓裡姑娘個個傾心,卻沒人近得了他的身。
每來一回,她的姑娘們就傷心一回,最後她只得歇業一天讓她們療心傷,損失的收入可不是銀子而已,還有上門尋歡的客人的信任。
姑娘們天天巴望著他上門,她是希望他永遠不出現,開門做生意求的是財,哪能容他胡來。要不是常老爺多少貼補她休息的損失,否則她每見一回就轟一回,叫樓裡保鏢打斷他的腿,看他還敢不敢來尋她的晦氣。
“我爹呢?”什么叫他很久沒來了,好象他是常客,雖然他常常來。
“常公子先請坐,喝杯茶潤潤喉,我叫春菊、秋月來伺候你,她們可想你想得緊。”陶忘機暗使眼神給龜公,要他去通知常老爺一聲。
老是被兒子揪著走很難看,她怎能讓老主顧受此大辱呢?倚春樓可是讓人快活的地方,哪能愁眉苦臉的走出去,一臉悒鬱地像是姑娘沒伺候好。那可能會壞了她陶嬤嬤多年建立的名聲,人口一傳哪能聽,以後還有哪個客人敢上倚春樓開心。
“不用,我只是來接我父親回府,請陶嬤嬤別難為我。”常天競一手一個格開,以不傷人為原則的婉拒投懷送抱的豔姬。
“討厭啦!公子,奴家想你想到心都碎了,你讓我伺候你一晚吧!”
“哎呀!常公子,妾身對你仰慕已久,願以鄙身承接你雨露,你就留下來啦!”
在青樓生活的女子可不是什么清白人家的閨女,一見到喜歡的男人會扭扭捏捏地矜持,她們不管對方有沒有意思,先黏上再說。
不論常天競如何推託、閃避,她們就是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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