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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獻身的蒙古融為了一體。
這或許,就是炎黃子孫的悲哀吧。
“不識好歹,那便順了你的意思!”夏松的臉上也盡是猙獰神色,隨著蒙古水師全部壓上來,前方的宋軍走舸和蒙衝雖然拼盡全力,但是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擺在那裡,所以不得不放棄即將到手的獵物,倉皇向南撤退,結陣自保。
而夏松則率領著十多條樓船從宋軍小船兩側飛快的駛過,火球弩、床子弩拼命地招呼越來越近的張榮實水師主力。密密麻麻的箭矢打擊著那些略顯單薄的樓船,無數的火蒺藜從船舷上拋下,在蒙古水師的蒙衝甲板上轟然爆炸!
“接舷,殺了那個不知廉恥、背叛祖宗的狗賊!”夏松高聲吶喊,親自端起神臂弩瞄準前方已經千瘡百孔的幾艘樓船,狠狠的扣動了扳機。隨著進入神臂弩的射程,十多條樓船上計程車卒拼命的射擊,密集的箭矢一次又一次的覆蓋張榮實的旗艦。
雙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漏水了,船下有人!”順著風,傳來蒙古水師士卒驚慌失措的聲音,在百夫長們的催促下,不少士卒匆匆忙忙的握著刀從船上跳下去,激起漣漪陣陣。
宋軍水鬼卻是從容不迫的冒出水面,同時將手中的鐵矛投向已經被一次又一次的箭矢橫掃過的樓船,然後拔出腰間的柳葉刀迎向跳入水中的蒙古水師士卒。
雖然蒙古水師士卒也是漢家兒郎,都通水性,但是怎麼也比不上宋軍這些自幼從水邊長大的水鬼,更何況玩兒的還是從水中拼刀子這種絕對考驗技巧的活兒呢。
看著一個個胸腹中刀,臉上滿是驚恐的自家兒郎浮上水面,張榮實終於閃現出來難言的痛苦,看向岸邊蒙古騎兵方陣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茫然,下一刻飛快跳上船來的宋軍士卒已經接連砍倒了他身邊的護衛,將這位白髮蒼蒼的老將軍包圍。
“好事做到底,送人上西天,這等狗漢奸,留之何用?”不待張榮實揮刀砍殺,不遠處夏松已經冷聲笑道,身邊的宋軍士卒毫不留情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三四支箭矢同時刺進了張榮實的身體,這位已然白髮的老將軍身體晃了晃,勉強扭頭看向已經越來越近的夏松,目光中流露出來的,確實複雜的神色,夏松皺了皺眉,為什麼,在那目光中自己並沒有察覺已經熟悉了的仇恨?
為了消滅這支水師,不但宋軍前鋒損失慘重,而且所存的箭矢也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夏松皺著眉回頭看向後方。
陣陣鼓聲再一次響起,迴盪在寂寥的江面上。
董文炳的水師姍姍來遲,更像是一直隱忍了許久、等待了許久的黃雀,看著前方筋疲力盡的螳螂躍躍欲試。
而江岸上正在忙忙碌碌安營紮寨的蒙古士卒們,也都發下了手中的活計,目光不約而同的再一次匯聚在漢水之上。
蟬、螳螂、黃雀,依次登場,輪番唱戲。
而那持彈弓的人,又在何處?
這一次,到底,是誰的末路?
第五十五章 誰的末路(下)
山水之間的小路上籠罩著濛濛的細雨,四方一片水霧朦朧,若是再有幾條小舟盪漾在那蓬草碧波之間,恐怕不是江南也勝似江南了。出了那低矮的丘陵地帶,不但連周圍的山水都改了性子,變得溫婉可人起來,就連那風那雨也沒有了原先的霸氣非常,柔柔的、涼涼的。
已經不知道被廢棄了多久的村寨裡,三千士卒靜靜的依靠著房屋牆壁,體力弱一些的則被同伴們攙扶著走進屋頂都已經快塌乾淨的房子裡面,總算是可以避避雨。
葉應武和蘇劉義並肩站在雨中,就連屋簷都已經讓給了體力不支計程車卒,無論是什麼軍隊,千百年來都恪守著傷兵至上的原則,所以這兩個官職最高的將領也沒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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