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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吸引住了,眼都捨不得眨。
這劍出鞘的樣子他也頭一回見。
那天去叔叔墳上祭掃時,大師兄怕他滑倒跌著,讓他握著劍鞘來著。當時只覺得有些微微硌手,回來一看,手心裡被硌出了兩道紅痕,當時可沒有細看這把劍的模樣。
“劍是不錯。”劉前輩這一回終於捨得多說幾個字了,對大師兄微微點頭以示嘉許:“比上次見你時,大有進益了。”
大師兄微一欠身,並沒因為被誇讚了就喜形於色:“多謝前輩。”
師傅笑著將劍信手揮了兩下,意態十分瀟灑。劍氣過處,不遠處一塊冰岩乾脆俐落從中而分裂為兩半:“倒還算順手。來來,亮你的劍,我也有好些年頭沒見著你的劍了。”
劉前輩慢慢解下背上的劍匣,再將劍匣開啟。
這下師傅和師兄都覺得意外。
劍匣裡竟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師傅詫異的問:“你的劍呢?”
劉前輩以前有個綽號叫“劍痴”,除了劍,這人對什麼事兒也沒上過心,佩劍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要緊,日夜都不離身。他來時師傅見他揹著劍匣,當然以為劍在匣中,誰能想到開啟后里面竟然是空的。
“我將它存放在一個地方了。”
師傅更加不解:“為何?”
不但因為讓劍離身對他來說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更奇怪的,既然劍不在身旁,他做什麼還揹著空劍匣走來走去的?
曉冬在一旁也覺得這次論劍……是不是有點兒太兒戲了?
師傅嘛是沒帶劍,劉前輩乾脆只帶了一個空劍匣來。
真不知道前輩高人們都是怎麼想的,莫非當了高人,就得有點兒與眾不同的怪誕脾氣?
“我那把劍,是我自己尋了材料,一點一點鍛造成形的,可以說對那把劍,我沒有一絲一處不熟悉,哪怕閉上眼睛,劍的樣子也清清楚楚楚的在我心海之中。劍倘若離身,我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它在何處,劍與我之間密切難分。”
“這我知道,天下人都知道。”師傅問:“那你這是怎麼回事呢?”
“也沒什麼。多年前我曾經與人論劍……那人姓周,你大概也認得。”
“姓周?不,我恐怕不認得,不過我聽說過。”
“我見他時,他雙目已近失明,全身癱瘓難動,連話都不怎麼說得清楚了。”
曉冬簡直象是在聽天書一樣。
一個癱了,不能說話的人,這要怎麼論劍?
“結果呢?”
劉前輩乾脆的說:“我輸了。”
這讓曉冬就更難明白了,劉前輩究竟是怎麼輸給一個又瞎又癱還不大能說話的人?
“周兄的事兒,我也有所耳聞。他雖然失敗了,卻給後來人指出了一條前人從未走過的路。”師傅說到這裡悚然而驚,看著劉前輩說:“難道你也?”
“沒錯。那次論劍之後我就在想,他走的那條路是對的,只是他摸索著前行,不得其法……他對我說,不妨將劍先封起來,等到有哪一天我覺得自己再不需要它,有劍沒劍都一個樣的時候再將它取回來,也許能比他悟到的更多。”
這番話,師傅看起來有些感慨,大師兄臉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只有曉冬一點兒也不明白。
只是……
這論劍,好象和他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以前曉冬只以為論劍就是比武呢,看誰的招數精妙,誰的功力深厚……反正,就要看是誰打贏了。
但是師傅和劉前輩,就真是在論,談論也是論嘛。
這裡面的道理,曉冬這個才剛拜師的不懂,但看來大師兄能懂得幾分。
怪不得師傅單讓大師兄跟來呢,別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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