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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有幸平步青雲,自然求之不得。而李師師初見趙佶時,已到中年,我們只知道趙佶的生年,估計師師比趙佶還要大幾歲,已經是一位相當成熟的女性。師師在求學的年齡就已經開始和那些太學生、文人學士交往,所受的感染既有風流瀟灑的一面,也有憂國憂民的一面。她雖出身微賤,對於國事,完全沒有發言權,但是她的先後幾位情人,都是傾向於司馬光這一方的君子,與追隨章惇、蔡京那一批以推行“新法”為名,謀求實惠的小人是對立的。趙佶上臺之初,本想調和舊黨###共同治國,並不偏袒一方,但是不久之後就一頭倒向###,把一切反對###的正人君子一律打成“奸黨”,榜示朝堂,引起了老百姓極大的反感。師師出身於市井小民,自幼就經歷過艱苦與屈辱的生活,對於那些底層百姓,弱勢群體,有一種天然的同情;對於那些達官貴人,虎狼胥吏,有一種天然的仇恨。她成名之後,做人慷慨,仗義疏財,有大丈夫氣概。被稱為“江湖女俠”、“飛將軍”、“白牡丹”。她重鄉情,重友情,重愛情,卻不以富貴、錢財為念。趙佶和她往來,佩服得五體投地,多次和她謀劃,希望帶她進宮,都被她謝絕了。她既然已淪落風塵,也就不在乎什麼身份、名位,不願意一頭鑽進深宮,當一輩子的宮庭奴隸。只想常在民間,日子過得富裕一點,節儉一點,皆無不可。就想當個自由人。她不願進宮的想法是真實的,絕不是故作姿態。
趙佶的光顧,對於李師師來說,究竟是福是禍,還很難說。在趙佶被向太后全力推向皇帝的寶座之時,這個18歲的小皇帝將來會成為什麼角色,是個大有作為的中興聖主,還是敗亂天下的亡國之君,誰也猜不準。除了###章惇一人一口咬定,說是“趙佶輕佻,不可以君天下”之外,滿朝大臣都看不準趙佶日後究竟會幹出些什麼事來,更不要說一個風塵女子李師師了。到了趙佶初見師師之時,這位花花公子皇帝的許多毛病都已暴露出來。他滿口說的都是漂亮話,要繼承先帝(神宗)的遺志推行新法,力爭富國強兵,讓老百姓過太平日子,實際上是在重用小人,打擊君子,奢侈腐化,一擲萬金。師師的一些情人,先後都被“奸黨”牽連,有的罷官,有的流放。從他們的嘴裡,師師聽到了不少實情,朝政日非,民變蜂起,趙佶自己全無主意,對內對外許多大事,全由蔡京、童貫等小人做主,鬧得四海翻騰,民不聊生。師師一開頭就對趙佶有了不好的印象,以後接觸越多,就越看出他的許多短處。趙佶初次來訪,對於這種曠古未聞之事,師師不免有所震動,產生幾分激情;已知這位皇帝並非聖君,這種激情也就有限。雙方的文化素養相當,生活情趣也有相同之處,這就會產生一些友情;但是其程度絕對比不上與師師相交多年的老情人秦觀、周邦彥之流。在瞭解趙佶這個皇帝既任性妄為又為人所左右諸事都不順心的情況之後,師師對他還出現了幾分同情,並且還產生了在可能範圍之內爭取幫他一把的幾分熱情。但是,這份愛情的基礎是不牢靠的,無結果的,只不過在一時之間,李師師的身份起了戲劇性的變化,從色藝雙絕的東京上廳行首李師師一下子轉變為東京天字第1號情婦李師師。
這時的李師師已經很難說是“東京上廳行首”了,因為知道內情的人已經不敢再來拜訪她了。如老情人晁衝之從此不敢登門。不管從當時的情況來說,或者拿現在的情況來比喻,都應該說師師已經是趙佶的情婦。是不是能說,師師已經成了趙佶所包養的二奶呢?也不能。趙佶還包不了她。因為在和趙佶往來的同時,她還在和老情人周邦彥交往,趙佶也奈何不了她。師師是個多才多藝而又感情豐富的人,趙佶雖也多才多藝,但是感情並不豐富,他是小事聰明大事糊塗,處處自以為聰明卻一再敗壞了國家大事。他的父兄的確是真心推行變法,要想富國強兵,他卻被蔡京等小人所作弄,借推行新法之名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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