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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縷頭髮,又握住她的手。
只要秦秣不說,方澈自然永遠也想不到她的來歷。
秦秣左手打著吊針,右手手腕處包著紗布,方澈的手小心的避開了她的傷處,覆在她手背上,溫暖乾燥。
“我現在一點都不難過了。”秦秣微垂眼瞼,“方澈,你會不會想要知道我過去所有的一切?”說或者不說,她其實很猶豫。有時候坦誠並不一定就等於尊重,隱瞞也並不全然是狹隘或者傷害。
對於從前的經歷,秦秣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獨自埋藏,她不覺得有告訴任何人的必要,在別人眼裡,她一直是她,也就夠了。但今日忽然來的這段變故讓她心緒起伏很大,她心中兩個念頭交纏:告訴他,讓他選擇;不告訴他,沒必要增添他的傷心疑慮。
在許多人看來,既然選擇了一個人,要與他共度一生,就該坦誠自己的所有,不然那所謂真心終歸是有瑕疵的;但還有些人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可以選擇伴侶,卻不需要為此而喪失自己的獨立。
秦秣之所以猶豫,原因卻不在以上兩種態度之間。
她的情況特殊,先不說方澈會不會相信她那些穿越之事,就說她從前的身份:一個紈絝子弟。方澈聽起來會有什麼感覺?
秦秣根本就不想去猜測方澈的反應,因為這些完全是無妄的糾結。她為此掙扎了四年,到如今才放開。這些事情本就該由她自己獨力承擔,沒必要再去增加另一個人的思慮。
方澈當然猜不到秦秣此刻百轉的心思,在他看來,秦秣的過去真是再簡單明白不過。他們自高中相識,秦秣家境又很普通,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能有什麼需要特別說明的過去?
“秣秣。”方澈唇角微揚,卻有些欣喜。他誤會了秦秣的意思,以為秦秣是在暗示他,要他講述過去。這在他看來,正式秦秣主動與他拉近距離的表現,“秣秣,我一直都沒有說過我的家庭,現在……我想要說給你聽。”
他的目光柔和清澈,好似陽光下融化的清泉,帶著讓人安詳的以為。
秦秣稍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覺得有些鬆了口氣。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點頭:“你說,我聽著。”
“我爸爸媽媽在我十歲那年離了婚。”方澈問問呵呵的敘述,雖然第一句話就叫人驚訝,但他語氣平淡,顯然對這些事情早就全不在意,“我媽媽叫趙芷蘭,早年走過演藝圈,紅過兩年。那時候是我媽經常跟別人鬧緋聞,我爸爸一氣之下另尋新歡,被我媽撞見,兩人無法協調,所以離婚。”
秦秣聽得有些恍然,方澈年少時脾氣古怪,大約也是受了父母離異的影響。
“那你現在還能長得這麼好,可見你大小就是棵頑強的小苗。”秦秣微抿唇,笑著調侃他。
方澈揚眉道:“小草都是頑強的,不過我現在已經長成了大樹。”他在心裡慶幸自己遇到的是秦秣,也許只有這個人,在這樣的時候不會投給他安慰同情的目光,反而調侃他。
秦秣噗哧一笑:“草能長成樹?”
“我是特殊品種。”該特殊品種眉眼閃亮,目光落在秦秣身上,一眨也不眨。
秦秣又問:“你你後來是跟誰過的?”她說著話,心情悄悄舒展。看方澈原來那滿身的擔憂淡去,她也歡快起來。
“我在外公家住了幾年,從十六歲讀高一開始,就自己一個人住。我住的地方離你家也不遠,你出院後要不要去看看?”方澈認真的邀請,想讓秦秣看到他全部的世界。
“我要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是不是亂的跟狗窩一樣。”秦秣輕笑一聲,“我先說明,就算是亂的跟狗窩一樣,我也不會幫你收拾。頂多,頂多我就是笑話你幾下。”
卷四:千山萬水一線間 四十回:趙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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