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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怒容滿面道:“老東西!我娘是為了錢嗎?我娘是那種人嗎?你生病那會,我娘為了給你治病,積攥多年的私房錢全部給你買藥了!老東西!老王八!不識好歹的狗東西!要不是你沒一句交代的話就離開,我娘會這麼快成親嗎?老東西!你既然硬的下心走,就不應該三年後再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娘也不會悔恨交加一輩子……”
抬起一腳,踢在秦大書的腰胯。
秦大書差點被跌倒,但不敢移步,一臉歉疚地原地站好。
王有根媳婦悄悄走過來,瞄王有根一眼,不聲不響地拿起兩萬元錢,揣進懷裡。兩萬元對他們來說是不折不扣的鉅款了,當年翻造新房,也只花了六千元。
王有根抹了一把眼淚,又罵:“老東西,你狠!四十年過去才想起來看我娘!我娘要不是腿有殘疾,不能出遠門,早到新興鎮找你了!你良心被狗吃啦?是不是在新興鎮成家了?”
秦大書急忙搖頭,道:“沒,我沒有女人。”
王有根媳婦這時候聽出點名堂來了。眼神震撼!她那婆婆也有相好的?怎麼可能?
看在兩萬元錢面上。她趕緊叫了聲:“叔。您坐,吃了飯再走吧。”
見慣了世態炎涼的秦大書這時候又見世態炎涼,但是,世態炎涼算個屁啊!他對王桂寶的情,王桂寶對他的情,可以用金錢衡量嗎?
他此刻心中既有釋然,又有後悔,一生之中任何成就都可以衡量。唯有真情無法衡量。
他問:“桂寶還有留下來的東西嗎?我想看看。”
王有根媳婦搖頭,低聲說道:“娘走的時候,都燒了。”
秦大書拿眼睛去看王有根。
王有根滿腔不願意地回答:“床還在。”
秦大書眼睛一亮,道:“看看,看看。”
王有根媳婦領他走進婆婆生前的房間,那張舊床上堆滿了雜物。
秦大書走到床前,用手摸了摸床。
那一年,他走過南頭村病倒,就在這張床上養病,一個多月幾乎沒出房間;
那一年。他躺在床上,看著王桂寶小心翼翼地端藥進來。眼睛不知道看在何處,每次都讓他提心吊膽,怕她撞上桌椅;
那一年,她臉蛋紅紅,坐在窗前的凳子上納鞋底,一針一線,仔仔細細,偶爾和他說一句話,嘴角總是向上翹起。
那一年,她攔在門口,眼圈紅紅,不讓他走,他鬼使神差地硬下心腸,大步離開……
一時間秦大書魂飛千里,渾渾噩噩……
他十多歲逃難到了平浦縣,遇到太玄派傳人柳道子,一張大餅讓他死心塌地地拜入太玄派門中。在獨山腳下的院子裡潛心修道。很快悟透了太玄派的道門基本心法,進境極為迅速。
柳道子大喜,說他日後成就會超越太玄派眾多前輩。但自從太行山一行,遇到王桂寶後,他對道家心法、道術的領悟力頓受窒礙。三年後從南頭村歸來,更是日漸平庸。
柳道子仙逝前把他叫到身前,對他溫言有加,仍言之鑿鑿地說太玄派在他手裡會有轉勢,此後至少有數百年振興。秦大書當時心想,師父馬上要仙逝了,要裝高人也裝不了多久,由他胡說吧。
師父說這些話,不就是怕他去找桂寶,擔心太玄派在他手裡斷絕嗎?
但這時候,他的心境大喜大悲,大悲大喜,上上下下跌宕起伏几次後,突然感到困擾他幾十年的道學修為窒礙消失了,玄妙得如同佛門的醍醐灌頂,豁然開朗一般。
秦大書手仍停留在那張舊床上,腦海卻像開了天門一般,無數道家玄理從天門湧出,灌輸到他的腦中。
以前,他總是對道家心法中一些說法混混沌沌,譬如“炁聚則生,炁亡則死”;譬如“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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