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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蕊不安地扭動了下腰身,卻又被抓得更緊。
她開始迷亂不清,想要跟他說已經不疼了,可喉中發出的卻不是她以為的完整話語。
眼眶一片濕氣,她再次張口咬上了他的肩,他分明什麼都沒做,他好似真的只是想安撫她,可那撫摸又在何時變了味道?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動靜來回反覆,裡裡外外。
屋外樹椏上的一抹黑色身影默默掏出了兩枚棉花,正欲戴上,便聽著下面傳來了疑惑的詢問。
「鈞左,今日公爺商談地這般快嗎?」
銘右不過是外出了一會,便碰上了一眾落荒而逃的將領。
這幾日因著再次南下之事公爺時常傳喚軍中將領,今日這時辰分明還早,可他們卻走了,委實有些奇怪。
鈞左在暗中眼尾抽搐了兩下,不語。
銘右也不指望他會說話,自顧自地邊走邊自言自語,卻在行至房門不遠處驟然頓住了腳步。
隱約傳來的聲音並不算大,但對他來說卻如同五雷轟頂,而那方才還帶有疑慮的臉色瞬間變得一言難盡。
「」
狗鈞左,是時候打一架了。
奚蕊無力地被他勾起腰身,又平放至房內床榻之上。
可不待她喘口氣,突然一陣翻轉,她由平躺再次變成了匍匐在他身上。
「再試一次。」男子的聲音平緩且有耐心,同時帶著引導的喑啞。
奚蕊的臉已經快要紅到滴血,她還想掙扎一番:「可以不嗎?」
回應她的卻是男子過分的輕掐。
她真的快要哭了,為什麼今天會這樣想不開跑過來自投羅網??
雖這般腹誹著,可還是不情不願地哼唧著撐起了身。
祁朔眸光漸暗,終是在最後一刻握住了她的腕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院外和鈞左打了一架的銘右擦拭了唇角的血跡,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而那方的鈞左臉上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們二人皆是自幼便跟著公爺在戰場廝殺,因著性格不同,鈞左便在暗中庇護,銘右則在明處作為祁朔的左膀右臂。
「不得不說自夫人嫁入國公府後,這府中才有了些人氣。」
銘右站在湖邊,看著那已經在茁壯成長的花草樹木略有感慨。
鈞左同他並肩而立,雖然沒有說話,卻也算是預設。
但何止是府中有了人氣?
他們這些見過公爺渾身煞氣,宛若修羅踏著屍山血海浴火而生的人。
可從未在哪一刻見過他比現在,更有活著的感覺。
皎月下的陣陣夜風襲來,將那種了不久卻已抽出萌芽的花與樹吹得搖曳生姿。
排排枝葉攢動,在這原本無邊寂寥的夜色中點綴出不一樣的絢爛。
夜半三更,暮色蒼茫。
奚蕊隱隱聽著外面傳來了打更的聲音,整個人靠在男人身上任憑他將自己帶向淨室。
祁朔微微垂眸,見著她那半闔的眼簾和白裡透紅的臉頰時輕彎了唇。
「不錯。」
奚蕊一個激靈:「!」
誰誰要被這樣誇??!
男子哼笑低語著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下一瞬她連頭髮都快炸起來了。
「」
算了。
奚蕊實在是沒了力氣,繼而又趴在他背上,白皙的小腿隨著走動輕輕搖擺。
昏昏沉沉間,她驀地想到了什麼。
「夫君」
「嗯?」
「你這次走,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女子軟糯試探的嗓音如同狸貓呢喃,輕輕繚繞過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