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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便聽聞江南女子溫婉可人,且有些富家老爺會養貌美女子專門供給達官顯貴,並稱那些女子為瘦馬。
所以他此行前去會帶這樣的女子回來嗎?
奚蕊倒不是對自己的容貌不夠自信,而是這段時間祁朔待她的態度雖無可挑剔,卻總覺不安。
他可以縱容自己不想要孩子,但她也不能阻止他需要開枝散葉。
等等——
阻止?
她為什麼要阻止?
當初喝下避子湯時,不就已經打算好,若將來有了妾室,定待她們的子嗣視若己出嗎?
所以現在,她又是在糾結什麼呢?
思及此,奚蕊扯了扯唇角:「那那夫君一路小心。」
頓了頓又道:「要平安回來。」
祁朔看著她輕咬著下唇,卷長鴉羽輕顫,模樣是乖順的,可如何瞧也不像是真心說出的話。
「明日不必早起?」
「」
男子隱含著低笑的聲線響起,奚蕊那還未醞釀完全的悲傷再次被窘迫打斷。
怎麼又說到這上面了!
她的面色一陣清白交織,喉中翻湧著一股濁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溢位一個微不可聞的音節:「嗯。」
可在下一瞬她遽然想起了這趟來時的最初目的。
倒是被方才這頓插曲給打斷了。
再者,事情已然到了這般進退兩難的地步——
就算再點,又有何懼?
「妾身明日不必早起。」她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的語氣中竟帶了些毅然決然。
說罷,奚蕊抬眸瞧他,秋波盈盈的杏眸中滿是堅定。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驀地彎腰吻上了他的唇。
祁朔眼底的訝異一閃而過,順著她的俯身向後靠上了椅背,兩條手臂搭在兩側,任由她動作。
奚蕊緊閉著眼,回想著先前他吻她時的動作,笨拙地在他唇瓣上描繪勾勒。
小巧的舌尖探出,在觸碰到男子唇齒時,那扶手邊原本輕垂的手掌猛地收緊。
分明是毫無技巧的生疏觸碰,卻讓祁朔眸子稍眯。
暗沉之色覆蓋瞳孔深處,喉結上下滾動,他感受到這個小女人扯開了他的腰帶。
倒是要比第一次熟練許多。
半響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奚蕊累極雙手撐在他的胸口輕喘著氣。
她抬頭,茫然無辜的水眸和男子仿若燃起黑域火焰般的瞳相對而視。
這樣的目光奚蕊並不陌生,相反十分熟悉,若是放在尋常,這時他該早就
可現在就算是再遲鈍她也能看出來,他在等她,在等她——
主動。
心底開始打鼓,她眼底蔓延起晶亮的水光,染得眼尾都紅了些許。
手指顫抖著伸出指尖,將那扯了一半的腰帶完全拉開,嬌小的身子完全蜷縮在男子懷中。
忽而指腹摸到了不平整,奚蕊稍稍同他拉開了些距離,便見到了許多或深或淺的疤痕。
她先前從未認真瞧過他身上的傷疤,只知他肌肉紋理分明,手臂精壯有力,抱起她來同拎貓兒無甚區別。
卻不想在這安全感之下,並非那般精緻完美。
「當時賊寇騎兵數萬,將公爺及親衛逼至岐山之巔」
「不知何方來的冷箭直直刺穿了公爺胸口,連人帶馬跌落山巔便再無了蹤跡!」
「祁公爺是何許人也?他身著將軍鎧甲浴血而來,徑直取了那蠻族頭子首級,並懸屍數日,那匈奴大軍不戰而降!」
許久前聽聞的關於他的談資在此時的腦海中竟又開始愈發清晰。
那時的她是什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