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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是你府中的宮女,此刻也已經是這天底下至尊至貴的太皇太后,而你呢……”朱常洛語氣一轉,說不盡嘲諷道:“她伸出一隻手指頭也能碾死了您,此一時彼一時,您老人家還是收斂著些罷。”
慈慶宮有了刺客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新皇還沒有遷到乾清宮,繼位大典也沒有舉行,就發生刺客事件,一時間聞訊而來的群臣俱都雲集在宮外,卻被聞訊趕來的大批錦衣衛攔在門外,在得知是皇帝的御命時,眾臣越發驚詫,聚集在宮門外等候訊息並不散去。
當宋一指和阿蠻來到慈慶宮的時候,見到就是這一幕人山人海的景象,把宋一指唬了一跳,轉頭問烏雅:“丫頭,你不說只是一個瘋了的老太監麼?”言外之意就是,這個陣仗決不象是個老太監能辦得到。
烏雅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正在彷徨時,就見王安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狂衝了出來。
被手疾的烏雅一把拉住,王安不敢強掙,幾乎是用哭聲道:“好格格,你先饒了我,等我去了慈寧宮傳了皇上的話,再回來和您細說成不?”
從來沒見王安這樣驚慌失措過,烏雅嚇得連忙鬆了手。見著王安狼奔鼠躥的去遠,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一直撲閃著大眼的阿蠻聽到慈寧宮三個字時眼睛一亮,趁二人不注意,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群中不見。
時間沒有過得很長,一行鸞駕遠遠前來。即使在黑夜中,所有人也都能看清御輦上那金光輝煌的九鳳標誌閃耀壓目。候在慈慶宮門口的所有人等心裡有數,這樣的鸞駕在這宮裡頭除了太皇太后,闔宮沒有人敢用。但讓眾人驚訝的是,這位自從先皇駕崩之後幾乎是臥床不起的太皇太后到底是為了什麼夤夜來此?
這個疑問就連申時行等人全都百思不得其解……慈慶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持杖打進宮裡來的老太監到底是誰?申時行有些憂慮,多年從政的經驗告訴他,從今天晚上起,大明朝堂之上只怕又要風雲再起了。
李太后是被人攙進來的,早有人放好軟榻,宮婢小心將她安置在上。
對於這位太皇太后,朱常洛一直和她沒能熟得起來。在他早先幾年的記憶中,這位皇阿奶對自已一直是若即若離,談不上多親熱,也說不上多冷淡。一直到去年二月二爭位之時她力挺皇五子繼位,二人之間才算是正式彼此交惡,但這在之後慈寧宮與慈慶宮之間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這次回宮後,朱常洛幾次前去問安,都被她以病中不見外人而攔在門外不見,沒想到今天今時,因為沖虛才見上了第一面,其中古怪任是誰想想就覺得荒誕離奇。
沖虛真人一直站在一旁,冷笑著打量著這一切,一言不發。
等李太后收拾穩妥,朱常洛上前一步:“皇阿奶,您老人家身子可安好?”
在朱常洛印象中自已這位皇阿奶一直是保養有道,儘管已經上了年紀,除了頭髮花白一點外,論肌膚細膩光澤不輸少女,可是如今一看,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燈光下的的李太后,頭髮花白稀疏,臉上溝壑深刻,不過幾個月不見,直如同過了幾十年時光。
不等李太后說話,沖虛真人似乎已經忍耐不住,踏上一步,聲音說不出的古怪:“李容媚,還記得本王爺麼?”
一聲李容媚,使李太后身子明顯的顫慄了一下!一身正衣大妝,寬袍大袖環佩玎當,繁瑣的衣飾摩擦的悉數作響,儘管周身似乎都在顫抖,但聲音卻出人意料的很穩。抬起眼來認真的打量了一眼沖虛,嘆了口氣:“果然是景王千歲,這一晃幾十年,歲月不饒人,咱們可都老了。”
朱常洛心中驚駭莫名,有李太后這一句話,沖虛真人從此就變成了景王朱載圳。
一個老字中包裹著無限唏噓,在兩個侍女的幫忙下李太后勉強坐起,可就這麼一個小小舉動,就已讓她忍不住劇烈的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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