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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把岩石插開,水流似泉般的射出來。即是這樣,也守到半夜才裝滿六個皮袋。這時,水已沒有了。在裝水時,帳幕中其他五個人也都出來問長問短。楊雲聰在這時間中,竟沒有什麼機會和師弟說話,就是和他說,他也是支吾以對,問不出什麼來。他只是說到了一些時候,想找師兄,可沒有找著。倒是楊雲聰很詳細地告訴了他這幾年的經歷。楚昭南非常用心地聽,而且還不時發問。
楊雲聰一看水源已涸,微微笑道,“總算不錯,居然有六袋,好,師弟,你們那邊有十二個人,但你們北去,路程也遠,就分給你四袋吧,你看公不公平。”楚昭南連聲道謝,叫人拿起水袋,回到他們的帳幕,裝上駱駝,連夜便走。楊雲聰問他有什麼要緊事,他總不肯說。楊雲聰以為他的事和他同行的人有關,也不便再問。
楊雲聰別過楚昭南後,又走了三夭,尚未走出沙漠。伊士達道:“幸好這麼多天來都沒有颳大風,要不然一場大風,就算沒事,但沙丘改形,也會迷路。”話還未了,忽然一陣陣風吹來,黃灰色的沙霧向東方飄去。楊雲聰道:“幸好是微風。”伊士達道:“也不能不防備。”楊雲聰正想找地方釘好帳幕,一抬頭,忽然遠處駝鈴叮噹,還有馬嘶之聲,楊雲聰道:“奇怪,好像有幾十個人,又不是買賣季節,哪裡來的這麼多人?”等了一會,那群駱駝隊已走了近來,前面還有兩匹蒙古駝群。馬上的人一個竟是自己的師弟楚昭南,另一個卻是個勁裝裝束的漢子。駝背上那些人這時也都跳了下來,漢人滿人都有,個個手裡拿著兵器。
楊雲聰暮然一驚,上前喝道:“師弟,你又走回來幹嗎?”楚昭南面色一沉,指著楊雲聰對那個滿人說道:“他就是領著哈薩克叛亂的楊雲聰!”那滿人把手一招,幾十個精壯漢子倏地衝了過來,把楊雲聰等八個人圍在核心。
正文 第二回 劫後忽逢奇女子
這剎那間,楊雲聰又驚又怒。他驚恐的不是自己生命的危險,而是關心同行的哈薩克人。他自信以他精妙的劍術,闖出這十人的包圍,尚非難事。何況他幾年來出生入死,早已將生命置之度外了。可是他卻不能不為同行的夥伴擔著心,他們都是哈薩克族最優秀的青年,敵眾我寡,若然折損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沙漠中,那可比損失一百個羊群還慘重。他驚恐,他憤怒,他憤怒的是自己師弟楚昭南,年紀輕輕,正是有為之時,心靈卻像腐爛的蘋果,他居然變節投降,給敵人帶路,要用自己的鮮血染紅他的頂子。
然而這也只是一剎那間之事,驚恐與憤怒的情緒,電光石火般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時間不容許他思想,敵人的兵刃已刺來了。就在這剎那間,他大吼一聲,一柄短劍摹然出手,“青鳳掃塵”,展出天山劍法中的精妙招數,四面一蕩,登時有幾個敵人的兵刃,給掃出了手。
楊雲聰猛如怒獅,一口短劍,精芒電閃,在敵人的包圍圈中左衝右突,不一會就碰著了自己的師弟楚昭南。楚昭南叫道:“師兄,你過我們這邊來吧,何苦去幫那些哈薩克人!”楊雲聰一劍劈去,喝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弟!”楚昭南連退三下,道:“天命已定,滿清已在北京坐穩龍廷,中原百萬明軍都已經瓦解,回疆叛亂,也快掃平。你帶著幾個人,賓士大漠,又能成了什麼事!”楊雲聰咬著牙齒,刷!刷!刷!連刺三劍,罵道:“無恥之徒,為虎作悵!”一劍緊似一劍,把楚昭南殺得手忙腳亂。
楚昭南在拼命招架中,忽地一聲長嘯,在旁助戰的清兵,像退潮般兩邊分下。楊雲聰正在奇怪,只見一個滿洲軍官,策馬上來,離開他們還有七八丈的光景,摹然在馬背上騰空掠起,手持著一把奇形怪狀的短兵器,當頭插下就象蒼鷹一般,楊雲聰大怒,雙足一頓,也平地拔起短劍,“舉火燎天”,往那人的兵刃上一搭撩,只聽得當的一聲,那人的兵刃,已給震出了手。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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