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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頭,衝著司膳的位置慢慢熬資歷。你呢,難道就這樣無人問津地過著?”
她恐怕她自覺過得自在,就不再想別的,忘了這是後宮。
往後如果悔了,佳人諸多,皇上也早沒了那印象,再要引起他注意就難了。
雲露知道她是在為自己著急,笑暖了三分,握住她的手道:“我豈是守株待兔的人?”她語頓,思忖了片刻道,“本來是想用別的辦法,但你既然來了,就麻煩你一件事吧。”
“你心裡有數就好。”阮湘怡舒了眉目,笑笑,“咱們一起走過來,交情不用說。但憑你素日照拂我,我也會盡量幫你。但說便是。”
雲露招招手,讓她耳朵湊過來,耳語了幾句。
她聽了疑惑:“只這樣便好?”
“是,這樣就好。”
雲露似春山的翠眉一彎,眼如秋泓,光芒盈盈。
“你知道?”
“是,奴婢自小就在宮裡頭伺候,雖然為人蠢笨,但這件事卻也能得知一二。”良辰拿出手帕將眼淚擦了,正經地跪到雲露跟前,繼續說道,“這事人人都說是謠傳密事,難辯真假,可在奴婢看來,也算得上是人人盡知的密事,議論多了難免成真。
“當年玉妃獨大,雖無皇后那樣的門第支援,卻不知為何連皇后娘娘都不敢阻攔她行事。後來……她越發猖狂,皇后娘娘誕下太子那一夜,竟然偷天換日,將龍子換成了狸貓。”
雲露當宮女那時,是聽過這樁現實版的“狸貓換太子”的,她大概能分析的出,玉妃必是和曲公公相輔相成,狼狽為奸,才能在宮內有抗衡皇后,甚至高於皇后的勢力。
不過這具身子不知道,所以她任良辰提醒自己。
“眾人都說,太子是在五六歲之時才被人從一對市井生活的夫妻那裡接回,雖然有皇后親自教導,但市井裡養成的玩樂無賴地脾性,深入骨髓,再難更改。”
這個謠言究竟是真是假,是皇帝為示弱親自放出,還是曲公公所為,皆不為人知。
但是據她瞭解,皇帝厭惡玉妃,卻是真真切切地。
因為有玉妃在先帝身旁吹枕邊風,才會給曲公公一步步上位,把持權柄的機會。也因為宦官專政,用人唯奸,才會致使國無可用之士,盡出逢迎拍馬的無能之輩。而後地方藩鎮藉著中央的混亂,逐漸坐大。
其實如今比起延熙帝初登帝位的烏煙瘴氣的局面,要好了許多。至少當今不像先帝那樣寵幸宦官,進而被其所制。而是暗自警惕,藉著無賴風流的面具,在暗地裡做了不少事。曲公公名不正,言不順,那些產業勢力不過是沒有根基的浮木,只要當今坐穩帝位,一心剷除,他就活不了多久。
“我知道了。”雲露安撫地拍了拍良辰的肩,“謠言不一定屬實,或許皇上不喜玉妃是因當今太后之故,但無論如何,我會想出辦法來的。”
良辰這還是頭一回被主子安慰,受寵若驚地挪了挪雙膝,而後點了點頭。眼裡平添了一絲憂傷,“都是奴婢沒用,不能為主子出謀劃策。”
雲露搖頭一笑:“人皆有所長,有所短,你不擅出謀劃策,但觀察人卻入微仔細,我另有所託。”
“但求主子吩咐。”良辰眼睛一亮。
“眼下是我勢弱之時,閣子裡的人少不了異動,你且盯緊了,一一記錄下來。咱們心裡有數,往後行事也可避開他們,或者來日清除出去。”
良辰猶豫了一刻後,用力點了點頭:“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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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妃柔嫩的身子沉浸在玉池裡,旁邊宮女無聲來去,或遞巾子,或傳香胰,或灑花瓣,皆動作熟稔,訓練有素。
白芍從薄透的紗幔裡一探,知曉主子還要再享用片刻,便替換了軟如紙的緞鞋,輕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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