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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個玩意兒,冤孽啊。
誰沒個年輕的時候呢?譚氏搖搖頭,把那不切實際的想象全都甩出腦海。
就算真有那一日,你不是當年那個放牛娃,我也不是那個笑的時候露出缺了兩顆門牙的黃毛丫頭了。
☆、第一二七章 田埂之爭
一個年輕的媳婦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雙手掌在膝蓋上喘氣,又抬手摸了一把汗,急道:“嬸孃,譚嬸不知道怎麼的正在挖你家田埂呢,我們勸不住。”
“誰?”何氏抬頭,還有些迷糊。
“譚嬸啊,挖你們家敞口田的田埂呢。”小媳婦又說道。
“瘋啦,她挖田埂做什麼?”何氏幾步踏上田埂,伸出兩隻腳輪流的在田水裡撥了撥,蕩掉腳板上多的泥土,趿拉著鞋子氣沖沖的扛上鋤頭就去找譚氏理論。
這小媳婦是和何氏交好的劉氏的二兒媳,路過的時候看到譚氏跟發了瘋似得拼命挖她和何氏兩家的分界田埂,規勸不住,打聽了何氏所在就趕來報信了。看何氏走了,她也慢慢的跟上。
“哎,娘——”李聰招了招手,要追過去又不放心牛,畢竟隔得太遠,一眼照看不到。正在李聰兩難的時候有小孩子路過,趕忙讓他去叫了大山來。
何氏遠遠的就看見自家水田附近的田埂上三五個一群的圍了很多人指指點點的,還有人再大聲說著什麼,何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招惹她誰知道她又發了什麼瘋?一輩子不對付就是一輩子不對付,有些人天生就是相剋的。
“譚氏,你發什麼瘋,挖我家田埂做什麼?”何氏站在上一級的田埂上吼道。
譚氏罷了手,卻雙手叉腰,氣勢十足的吼了回去:“你也瞎眼啦,哪隻眼睛看到我挖你家田埂了?我挖的我這邊的好不好。”
何氏冷靜了一下,只看一眼就又怒火騰騰,原本一尺寬的田埂只剩下一掌寬了,有些地方還已經直接挖斷了,她家水田裡的水正緩緩流向譚氏的田裡。她指著那條田埂道:“這明明就是咱們兩家共用的田埂,你他麼的這麼點地方都要爭,是沒地方埋棺材了嗎?”
在農村,毀人莊稼跟謀財害命同等的嚴重。在何氏眼裡。譚氏挖田埂就如同斷人生計一樣,也不怪何氏出口就惡毒。
這是咒自己家裡要死人啊,譚氏在水田裡狠狠一跺腳,罵了回去:“要死也是你個老不要臉的先死。你死了老孃都還死不了。就算我要死,我譚氏還不至於缺這麼點埋棺材的地兒去挖人家的田埂。呸!也不知道是哪個老不要臉的先挖了田埂,倒怪到我頭上來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那邊動鋤頭的印兒我都給你留著呢,到底是誰先動手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免得你又說我給你扣屎盆子。”
何氏聽到這麼顛倒是非的話,狠狠的吐出一口痰就直直的朝譚氏飛去,一把把鋤頭扔到自己水田裡,人也直接順著斜坡滑到水田裡,直面著譚氏道:“我呸。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老孃那是在挖田埂嗎?看看清楚,老孃不過是把我這邊的長得太長的草鋤了。你他麼眼瞎,看不出這鋤頭使了多少勁嗎?你問問這裡誰家鋤草的時候一點地皮不刮到的。老孃又不是頭一次鋤草,你個瘋婆娘就是成心找事!”
譚氏當然清楚何氏只是除草的時候順帶刮掉了一層土。兩邊的草明顯的高矮不同,還有硬茬,再說她本來也就是來鋤草的。都是莊稼人,都會鋤草,又是毗鄰,吵起來也沒意思。但若沒有昨天發生的事情,譚氏也不會往歪裡想。現在屯子裡的人幾乎都傳遍了,偏偏她還不能大聲嚷嚷出來,硬生生的把這個啞巴虧吃下去。她得不得把這口惡氣嚥下去的同時,也對何氏怨氣頗深。但今天看到這情形,譚氏腦海裡就忍不住亂想:你家媳婦的遠親欺負我家閨女,你又來佔我家的便宜。真當我們一家子都是任你拿捏的軟柿子嗎?
“你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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