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似乎是等他悠然醒轉一樣。
“我就照古先生的吩咐去做了。”他說:“我一向如此,不是嗎,古先生?其實我是個很好的人手,只是我比較衝動一點。”
第二天晚上——三月三十一日,星期六,他便乘飛機去了,所持護照上載明他是澳洲籍的汽車推銷員,在他的皮箱襯裡內還藏有兩本未填姓名的備用瑞士護照。這是為了必要情況所準備的檔案:一份給包禮士,一份給他自己。他和香港的人員約好在離他所住的九龍金門大飯店不遠處的一輛車子裡會面。
古皮特聽到這兒,便傾身對喬治低聲說道:“蔡達立,丑角演員,原是非洲步槍團的少校,葉普溪所派任。”
蔡達立向他報告一週來監視包禮士行動的經過。
“包禮士是個怪人。”瑞基說:“深不可測,沒有一天晚上不是狂歡痛飲,整整一個星期都沒睡覺,蔡達立手下負責監視的人都快累垮了。白天他整天和代表團的人到處逛,參觀工廠,和其它團員討論。看起來就是蘇聯典型的年輕官員。”
“多年輕?”喬治問道。
古皮特回答:“他的簽證申請書上寫明他一九四六年出生於明斯克。”
“傍晚時,他會回到位於北角的亞歷山大小築去,那是代表團人員所住的簡陋旅館。他和代表團團員一起吃過晚飯,約莫九點時便從側門走出,招呼計程車,直駛夜總會集中的畢打街。他最喜歡的一處是皇后大道上的貓籃酒店,他在那裡神氣活現地請當地商人喝酒。午夜左右,獨自移駕到阿伯丁港一家叫白芷的酒店,那裡的酒比較便宜。阿伯丁港有許多水上餐廳,是有錢大爺花錢的地方,不過白芷是陸上的一家酒店,地下室兼營色情。他喝了三、四杯酒後便會停止,通常是喝白蘭地,但是偶爾也會喝一杯伏特加換換口味。他找過一個歐亞混血的女孩,蔡達立的手下找到那個女孩,付錢探聽俏息。她說他很寂寞,坐在床上抱怨他太太不懂得欣賞他的天斌。這可真是個大突破。”他諷刺地加了一句,而萊肯卻蹲在地上拚命扇著爐架上快熄的火,小心翼翼地加上煤塊,使火又燃旺些。“那晚我到貓籃去,好好觀察了他。蔡達立要手下徑自喝杯牛奶就上床去吧,他們也不想知道怎麼回事。”
瑞基說話時,偶爾會有一陣全然的靜默,似乎是在傾聽自己說話的回聲。
“我到達十分鐘後他來了,帶了一個大塊頭的金髮瑞典美女和一箇中國女人。酒店裡燈光幽暗,所以我就移到比較靠近他的一張桌子。他們點了威士忌,包禮士付了帳,我坐在離他們兩公尺遠的地方,看著差勁的樂隊。卻注意傾聽他們的談話。那個中國女人緘默不語,說話的都是那個瑞典女郎。他們是以英語交談的。那瑞典女郎問包禮士住在哪裡,包禮士回答他住在精益大飯店,這當然是謊話,因為他和代表團其它團員都住在亞歷山大小築,亞歷山大太不入流,精益的名氣可要響亮多了。大約午夜左右,他們分手了。,包禮士說他該回家去了,而且明天相當的忙碌。這又是一句謊話,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回家去——這怎麼說,吉柯和海德(譯註:史蒂文森之名著《科學怪人》中,吉柯醫生是個善良的紳士,他發明一種藥,在服下之後便變成兇暴殘忍的海德醫生,此後即引申為有善惡雙重人格的人)沒錯!就象那衣冠楚楚、出外玩樂的正常醫生。包禮士究竟是哪一位呢?”
好一陣子,無人搭腔。
“他是海德醫生。”萊肯對自己摩擦得發紅的雙手說著,再度坐好,把手“啪”的一聲放在膝蓋上。
“正是海德!”瑞基重複道:”謝謝你。歐先生,我的確博學多聞。所以他們付了帳,我就漫步到阿伯丁港,以便在他之前到達白芷。這時我又確信自己捲入一場怪異的是非中。“
瑞基扳著乾燥修長的手指頭。熱切地數出理由:第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