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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什麼都不想。
關於這段感情,屈義林後來寫過兩首《夢中雜詩》,一首為:“問字尋幽人似玉,顛腸倒肺語如鶯。鮫綃漫掩青珠淚,蟾闕空留朗月明。”另一首為:“兩鬢清霜滿面塵,年年舊夢與愁新。合是相忘莫相憶,春風野火遍啼痕。”
1934年夏末,徐悲鴻與蔣碧微由蘇聯返回中國,8月17日,他們乘坐的皇后號抵達上海新光碼頭。20日,他們回到闊別二十個月之久的南京。22日,南京文藝界召開歡迎大會,陳樹人、褚民誼、張道藩、羅家倫,以及中央大學藝術專修科全體師生,文藝界代表謝壽康、許士祺,加上新聞界記者,共九百餘人,參加了歡迎大會,宗白華致歡迎詞。
歡迎大會上,有兩個人的心情和別人不一樣。這兩個人,一個是孫多慈,她的目光始終放在徐悲鴻的身上。另一個是張道藩,從始至終,幾乎是不眨眼地注視著蔣碧微。
這是徐悲鴻與蔣碧微婚變的另兩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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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天目山採紅豆(1)
十三、 天目山採紅豆
1934年10月22日,金秋季節,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徐悲鴻,為彌補二十個月來對學生授課的欠缺,親自帶隊,率藝術專修科繪畫組三年級十餘名學生,從南京坐車至杭州,又轉車到於潛縣,在素有“江南奇山”之稱的天目山,進行一個星期的寫生生活。
雖然剛剛從廬山下來,累得很,對山也有一種厭倦,但得知去天目山寫生的訊息,孫多慈還是暗自高興了許久。當然不是高興天目山寫生本身,而是高興能有適當的機會,與分別多時的徐悲鴻無拘無束地近距離接觸。
記得幼年時,父親讓她讀過一篇散文,好像是明代袁宏道的《天目遊記》,什麼內容記不清楚了,但開頭幾句,她還能背得出來,“天目幽邃奇古不可言。由莊至顛,可二十餘里。”當時對“目”不太理解,問父親,也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去天目山之前,孫多慈到圖書館查閱相關資料,才知道天目山有東、西之分,東之巔是大仙頂,海拔一千四百七十八米,西之峰是仙人頂,海拔一千五百零六米。絕妙的是,兩巔深處各藏一池,名同為“天池”,左右相對,狀如巨目,仰望藍天而不倦,天目山由此得名。於是更有興趣,當即發出郵件,讓父親把這篇文章找來。不幾天,父親信函寄達,是用蠅頭小楷一筆一筆抄錄的,其中佳句,還用硃筆特意圈了出來。孫多慈對描述天目山“七絕”的文字特別喜歡,“天目盈山皆壑,飛流淙淙,若萬匹縞,一絕也;石色蒼潤,石骨奧巧,石徑曲折,石壁竦峭,二絕也;雖幽谷懸巖,庵宇皆精,三絕也;餘耳不喜雷,而天目雷聲甚小,聽之若嬰兒聲,四絕也;曉起看雲,在絕壑下,白淨如綿,奔騰如浪,盡大地作琉璃海,諸山尖出雲上若萍,五絕也;然雲變態最不常,其觀奇甚,非山居久者,不能悉其形狀。山樹大者幾四十圍,松形如蓋,高不逾數尺,一株直萬餘錢,六絕也;頭茶之香者,遠勝龍井,筍味類紹興破塘,而清遠過之,七絕也。”孫多慈把文章說與徐悲鴻聽,他也十分讚賞,“山好水好文章好,看來是出畫作之地。”又說,“你們同學過去,可千萬別因貪玩而誤了寫生功課!”
徐悲鴻油畫《天目風光》,作於1934年前後。
23日,徐悲鴻率一行十餘人,在天目山野豬嶺下車,步行五華里,當晚住在禪源寺。也是巧,當天正好有施主在寺內做法事,香菸繚繞,梵音悠揚,十分熱鬧。施主從山下帶來的兩桌素宴,住持“借花獻佛”,安排招待徐悲鴻師生一行。素雞、素鴨、素魚、素火腿、素大腸,凡葷菜所有,素菜均有其形,且視覺、口感無二異。
徐悲鴻每款都嚐了一口,驚歎之餘,也和住持半開玩笑,“看來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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