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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咋咋呼呼的,最喜歡拉著齊瑾歡還有齊瑾歡的學妹林然一同出來喝酒,每次沒喝多少,陳知意都得醉死過去,一個人在嘈雜的酒吧裡呼呼大睡,留下另外兩個人面面相覷。這一次陳知意喝得不少,不過是撐著一絲清明的意識來等齊瑾歡,其實走到車邊的那段路,陳知意就已經打著擺子,走不穩了。陳知意臉色蒼白,十分難受的樣子,齊瑾歡從車後座拿出一床小毯子,蓋在好友身上,道:“好好睡吧,我送你回去。”
陳知意拉住齊瑾歡的手,搖頭:“我不想回去。”
那個地方,有那個人在,現在她不想見到他,更不想回去見不到他。
齊瑾歡無奈嘆息:“好,不回去。”
齊瑾歡也靠著椅子上,並沒有發動車子。她同樣不想回到那個之前被她稱之為家的地方。齊瑾歡看著外頭,真是可笑啊,偌大的長京城,卻沒有兩個女子落腳的地方。萬家燈火,有那盞燈是守望著她們的呢?
“去桃山吧。”陳知意看過來。
桃山位於長京市郊,是長京人最喜愛去的地方,不過,六月卻不是最佳遊桃山的季節。三月份,桃花盛開的時節,才是最佳的踏青的季節,那時候,漫山遍野的桃花,一陣風吹來,就是一陣桃花雨,真正地印證了那句“落英繽紛”。
六月雖不能見桃花,桃山的日出也值得一看。興致來時,也有不少人,晚上開車到桃山,搭好帳篷,等待日出東山的那一刻。
齊瑾歡和陳知意小學時就彼此認識,中學同班三年,高中在一個學校,儘管文理分科之後,一人學文,一人學理,但兩人的家卻搬到了一個小區,同一棟公寓,兩人友誼堅固牢不可分,大學則一起報考了長京的大學,雖然一個城南一個城北又忙著各自的課業,但總是隔三差五聚在一起。兩人大學時,最愛來這桃山看日出。
齊瑾歡開得慢,開到山頂的時候四點過一刻,天邊泛著熹微的晨光。山上溫度低,齊瑾歡打了一個寒噤,陳知意睡了一路,這時候已經醒了,將自己身上的毯子分一半給好友。
“我們多少年沒來桃山了?”陳知意問道。
“有六年了吧,畢業之後來過一次,後面就沒有來了。”
“真是令人懷念。那時候你還沒有車吧,我們搭了公交來,摸黑爬上山,在這山頂上凍一夜,就為看那幾分鐘的日出。”
“好傻。”
“是很傻。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哪有當年的意氣風發。想當初我們在洛縣一中,一文一理高考狀元,珠聯璧合,所向披靡,多牛逼啊。十多年了,我卻成了這個樣子,不上不下的,為了個房子和男朋友天天吵架,說出去都沒人相信。”陳知意自嘲地笑,卻實在笑不出來,淚水糊了一臉。
齊瑾歡心痛地無以復加。
陳知意和男友付不出首付,這事在齊瑾歡這裡真不算是什麼大事,好朋友經濟上有困難,齊瑾歡手裡有錢,幫知意付了收付不是不可以。只是陳知意一直不同意,這裡頭的事情不是一個首付那麼簡單的。齊瑾歡知道,陳知意想要的不是這個,她不想一輩子就為了這麼一個房子拼死拼活,齊瑾歡是有錢,但那錢也不是陳知意的,陳知意照樣得還。不還?陳知意成了什麼,她不至於落魄到這樣的地步,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陳知意不想買房,男友是隨她的,可是男友的母親卻逼著兩人買房子,說房子一日不買,兩人一日別想結婚。
“我們那時候多好,什麼都不用想,只要會唸書就可以了,什麼煩惱都沒有。為了一丁點小事都能吵起來,想笑就笑了,想哭就哭了。這麼多年,我也是今天才有眼淚,之前想哭都哭不出來。”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識盡愁滋味,恰似天涼好個秋。經歷了人世冷暖,卻再沒有想哭的情緒。
陳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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