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齊瑾歡半夜醒來,下意識地試探枕邊,尤有餘溫,應該走了沒多久。齊瑾歡扭開床頭燈,擁著被半靠在床上。
一室清冷。
手機亮了起來,卻是好友陳知意打來的。陳知意大概也沒想到這凌晨兩點多了,齊瑾歡能這麼快接聽,而且沒有好夢正酣被打擾到的慵懶聲線,好似齊瑾歡本就等著這麼一個電話,把她從深夜的寂靜中拉出來。
“怎麼還沒睡呢?”
“睡了,只是醒了一會兒了。你怎麼也沒睡,在值夜班嗎?”
“沒有,我翹班了。”
“……”
“歡歡,我失戀了。”本是故作輕鬆的語調,說到後面兩個字,情緒繃不住,帶著前所未有的哭腔。陳知意和男友相識相戀於陳知意現在工作的醫院,兩人都是實習醫生,這些年都轉了正,只是在醫院裡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兩人至今還只是住院醫生,每天累死累活不說,還沒有錢。為了錢,兩人沒少吵架。陳知意男友那個媽對陳知意是一百個不滿意,沒事兒就挑挑陳知意的刺,陳知意的那位就這麼一個媽,含辛茹苦撫養他長大,他對他媽不說百依百順,那也是言聽計從了,夾在女友和老媽中間,猶豫不決。兩人鬧的分手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每次都是陳知意任性放的狠話,對方一鬨,轉眼又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閃瞎眼。齊瑾歡沒做他想,照舊以為是好友來抱怨尋求安慰的,但陳知意那語氣著實與平日不同,齊瑾歡也緊張了起來。
“知意,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
“在後海,我們常去的那家酒吧門口。你就別過來了吧,大半夜的,我一個人沒事兒。”
“你也知道大半夜啊,你一個人在那種地方,我能放心嗎?你呆在原地不動,我很快就到。”
掛了電話,齊瑾歡隨意地穿了一件白色T恤,套上牛仔褲,踩著一雙平底鞋就出了門,從車庫裡開了車出來。
凌晨兩三點的京城一片靜謐,齊瑾歡開著車行駛在路上,打著車燈,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偶爾有開得快些的,在齊瑾歡的眼前倏然超過。齊瑾歡的車開進後海,後海邊依舊燈火輝煌。這麼一個買醉尋歡的地方,夜晚才最妖嬈。齊瑾歡在路邊停了車,往熟悉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看到後海湖邊,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知意個子將近一米七,作這種蜷縮的姿態著實有些可笑。看在齊瑾歡的眼裡,只剩滿滿的心疼和心酸。或許,只有對陳知意相熟如齊瑾歡才知道,平日這個高瘦的女孩是有多堅強樂觀,她該是有多難受才會做出這種明顯的自我保護的動作。
齊瑾歡走過去,默默地摟住了陳知意的肩膀。陳知意站了起來,看著齊瑾歡粲然一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穿衣服出門呢,嗯,有些煙火氣了。”
齊瑾歡哭笑不得,陳知意喝了些酒,站不太穩,齊瑾歡扶著,把陳知意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陳知意臉色痛苦地推開齊瑾歡的攙扶。
“怎麼了?”
陳知意苦著臉:“腳麻了。”陳知意在酒吧裡買完醉之後就蹲在這後海湖邊,給齊瑾歡打完電話,就沒有挪過位置,不腳麻才怪。若是放在平常,陳知意斷然不做這麼蠢到家的事。哎呦,真是疼的,跟萬千根鋼針扎過似的。這種腳麻,就是長期保持一個動作,血液流通不暢導致的,想要恢復得快一些,最好還是加快血液流通,陳知意作為一個醫生,不會不知道。於是,陳知意忍著痛,在原地蹦了好幾下,不可謂不滑稽。
齊瑾歡沒忍住笑,果然氣氛再嚴肅,只要碰上陳知意,就一定得破功。
陳知意瞪了好友一眼,徑自走向齊瑾歡的車邊,開啟車門,毫不客氣地坐了進去。
齊瑾歡好氣又好笑。陳知意躺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陳知意其實喝不了什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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