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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幾字,聶盼兮又再故作兇狠地斜覷排骨。
排骨瞳仁於眼眶之內一通亂轉,用寬大的袍袖抹了抹油滋滋的嘴唇,興致盎然附於江陵耳側:“江湖傳聞秦淮河畔暗香閣內的洹兒姑娘才貌雙絕,我卻一直未曾有幸一見,你是否該為我引薦引薦?”
“喂,陳罘,你鬼鬼祟祟在說什麼?!”聶盼兮柳眉上揚一掌拍在了桌上,卻將已經挪至隔壁正自把酒言歡的長白山老怪與海南劍神驚得不輕。
“呵呵,這可不是你們女孩子家能攙和的事。”排骨手指搖擺,眼中盡是輕藐之意。
耳聞聶盼兮與排骨一語不合就起爭執,夾於二人之間的江陵簡直哭笑不得,尚未及言語,卻已被聶盼兮於此時用力擒過了自己的手臂,背脊之上的痛楚立時猛然加劇,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遍全身,冷汗瞬時於江陵蒼白的額前涔涔而下。
聶盼兮驚惶放開了雙手,她本只想求江陵告知自己排骨與他說了什麼,卻不知自己竟已在無意之間令江陵再次痛楚難當。
“瞎子受傷了?”排骨似也吃了一驚。
江陵卻垂首隱去了面上苦楚:“不礙事,那夜走得匆忙,受了一點小傷。”
“小傷?”排骨蹙起眉毛,目光在江陵身上打轉。
江陵卻已忍痛起身,從懷中摸出了銀兩置於桌上,也附於排骨耳邊輕聲道:“你已有佳人在側,若不好好珍惜,恐有所失。還有,你這身衣服太不合身,趁早換了它吧。”
排骨聞言略有所思地撇了撇嘴,不置一詞大踏步行出了酒樓。
“瞎子哥哥,你真得不用我們引路?”臨行分別,聶盼兮似是有些依依不捨。“那你自己好好保重。”
“瞎子別忘了,你還欠我望江樓的佛跳牆,怡然居的太湖三白,和福慧德的烤全羊。”排骨大步流星,與聶盼兮二人揚長而去。
……
江陵立於酒樓的屋簷之下,身處京城最熱鬧繁榮的朱雀大街之上,耳聞街上紛紜嘈雜的人來人往,他越發顯得茫然無助。他開始後悔自己剛剛做下的錯誤決定,讓聶盼兮與排骨送他一程又有何妨?
“小兄弟,怎麼又剩下了你一個人!”酒足飯飽的長白山老怪與海南劍神踏出酒館之時不禁見狀驚呼。
“兩位前輩,讓你們看了笑話,我……”江陵不得不用訕笑掩飾尷尬,“街上的人太多,我怕自己會迷失方向。”
“小兄弟要去哪裡?”海南劍神環起了手臂,長白山老怪擼起了鬍鬚。
“城西的四方街。”江陵垂首答道。
海南劍神與長白山老怪對視了一眼,二人忽而又於同時哈哈大笑:“跟我們走吧!”
四方街不過是繁華京城之內一條極其微小的街,微小到大多數居於天子腳下的臣民都不曾聽說過它的名字。在這微不足道的小街之上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院落,而微不足道的小小院落之中卻是別有洞天,秦門於京師重地的秘密據點就隱匿於這一方洞天之中。
玄衣尊者不在秦門的據點之中,但江陵可以等他來。在和長白山老怪與海南劍神作別過後,江陵便敲響了這小小院落前殘破的木門。
三長兩短,兩短三長,這是確認來人的暗號。
前來開門的是個容貌質樸中等身材的婦人,上了年紀的中年婦人也是那日贈予靳清冽有毒菱角的採菱人。婦人名金梟,與罌鵂關係緊密同氣連聲,是秦門京師據點的看守人。平日裡,金梟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樸實婦女,由她來做守門之人,再為合適不過。
“是你。”金梟斜睨江陵,一臉不可置信。
夕陽餘暉映在少年清俊蒼白的面龐之上,少年的衣袂在秋風中微微輕擺。金梟側身讓出了木門的縫隙,江陵便隨金梟步入小院之內。院落之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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