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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你病得太重。你已力不從心,你的死期將至。”雅烏冷冷點破了真相,隱匿於高樹之上的身形如暗影破空剎那下落。
雅烏的到來遮蔽了灑落與江陵身前的陽光,被剝奪了享受秋陽光華的少年開始不住劇烈地咳喘,可咳喘過後他依然裝作無甚所謂地發笑:“你說得沒錯,我已沒有多少時間,只是不知做‘死人’的滋味如何?”
“不好受,所以最好不要死。”雅烏凝視江陵手中的斷杖,不起漣漪的音色似乎有了微乎其微的波動,“你的手杖該去修復。”
雅烏的話總能刺到江陵的軟肋。即使江陵可以若無其事地談笑風生,但他也只是個可憐的瞎子,看不見的確很麻煩。靳清冽在時,她便成了江陵的眼睛。失去了眼睛的扶助,江陵似乎頓失依靠。
“你我總能想到一處。”生命被劃定了短暫期限的少年將苦澀與痛楚付之一笑。
……
靳遠之已死,身為流鳶的江陵需回秦門覆命。如無意外,玄衣理應仍在金陵城內。
雅烏飄然遠去之後,江陵便由城外一路跌跌撞撞走回城內,短短路程,他卻不知用了多久。背脊上的箭傷使他每走一步都疼痛難忍,而胸口不斷襲來的刺痛更令他時時刻刻備受煎熬。好在行將入城就要支撐不住之時,巧遇正自出城的海南劍神與長白山老怪。
一場大火燒燬了皇室重金鑄造的御龍高臺,也燃盡了江湖豪客的爭雄之心。敗興而歸的武林中人陸陸續續於京師腳下煮酒拜別各奔東西。
“小兄弟,怎麼只剩下你一個人!”長白山老怪扯過江陵的臂彎,將他從街角牽至了巷尾。
“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姑娘呢?她找到她想找的人了?”不待江陵應聲,海南劍神已在江陵面前添滿了菜斟滿了酒。
美酒佳餚味香酣正,小榭風情得遇故友。
“瞎子哥哥,原來你在這裡!”聶盼兮清脆悅動的聲音又自江陵耳後響起。
“怎麼小爺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你這個倒黴的瞎子!”排骨二話不說搶下了長白山老怪與海南劍神的位置,大搖大擺坐在了江陵的身側。
三個好友至此方才尋到機會聊及近況。江陵只向二人說起靳清冽有事需要趕回滇南,卻將靳遠之身亡之事避而不提。
而聶盼兮與排骨二人則將近日種種細細與江陵道明。那日大會失火眾人四散,聶盼兮與排骨急急逃離火場,卻遍尋不到靳清冽與江陵的行蹤。聶盼兮萬分焦慮之際,排骨卻毫不著急,優哉遊哉對聶盼兮道:“瞎子雖然瞎了眼,可運氣總是不賴,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運氣確實眷顧江陵,他又一次從死亡邊緣掙扎逃生,可這樣的運氣還能持續多久呢?
“瞎子哥哥,清清已經回點蒼山去了,那你呢,你又有什麼打算?”聶盼兮將大塊的魚肉全部置於江陵碗中。
排骨看在眼中冷哼一聲,自己撿過盤中最大的雞腿狂啃起來:“瞎子去哪裡都不方便,眼睛看不見就別到處亂跑。”
“我在和瞎子哥哥說話,誰要你插嘴!”聶盼兮一雙妙目怒瞪排骨。
“瞎子哥哥,瞎子哥哥,叫得真親切!”排骨同樣誹聲連連,似是對聶盼兮的怒意很是不屑,竟一個人低頭將滿桌飯菜於瞬間一掃而盡。
“我沒什麼特別的打算,不會走得很遠,我還要等清清回來。”江陵笑意清淺,側首聶盼兮的方向,“你呢?你也出來了這麼久,你外婆一定很擔心,當心回去要捱罵了。”
聶盼兮撅起了嘴,美眸上翻:“被你說對了,那日我不辭而別,外婆已然不悅,要是現在回去,免不了要受一頓重責,既然橫豎都是挨罰,倒不如等我玩兒得盡興。再說,坊子裡有擎風撐場,只要沒有了搗亂的人,我在與不在也沒什麼不同。”
語到“搗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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