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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造訪?如果,他們根本不許我踏上三島,我又該怎麼辦呢?
這些事,越想越煩,加以船入大海,風浪洶湧,船身有如搖籃,他竟在不知不覺中,患然進了夢鄉。
一睡醒來,時已黃昏。
韋松掙扎著爬起來,似覺暈眩和顛簸都減輕得多了,步出船艙,但見海平如鏡,滿天夕陽,光波粼粼,情調十分迷人。
船老大見他出艙,忙笑嘻嘻迎了上來,道:“方才準備好午飯,只因公子睡得正香,因此沒敢驚動,不料一轉眼天就黑了,午飯和晚飯,只好一併端上了。”
韋松笑道“不妨,我初次乘船,不耐風浪,到現在還不覺得餓哩!記得才出海口,風浪很大,怎的現在卻這般平靜?”
船老大道:“這就是公子洪福啦!晌午過後不久,天就變了,似這種順風順水天氣,人冬之後實在難得遇到,要是再得一夜順風,明日一早,就可以到了。”
韋松“哦”了一聲,心裡十分暢快,船老大替他搬來一張靠椅,當下就在艙面閒坐觀看日落景緻,一會兒,船家奉上晚飯,韋松憂悶略舒,也約略用了兩碗。
這一夜,他躺在艙中,一則白天睡得太多,二則滿腹心事,竟反覆難以人睡。
直到醜刻已過,方才朦朧閤眼,不多久,彷彿自己到了一處寬敞的大廳,廳上全用冰冷的青石砌成,四壁火炬通明,許多赤著上身,腰圍虎皮的彪形大漢,跨著明晃晃的鋼刀,正中三張虎皮交椅上,坐著三個白髮銀鬚的老人。
韋松暗自心驚,偷眼打量,只見廳前懸一巨匾,寫著“三聖宮”幾個鬥金大字。
他訝忖道:原來船行快捷,已經抵達三聖島了,那椅上三位老人,八成必是所謂“藍衣三聖”了吧?
正在遐思,突聽一個陰沉的聲音唱道:“韋松,你好大的膽子,偷人三聖宮,擅闖三聖堂,依律該當死罪,你還有什麼話說?”
韋松連忙抬頭.不料對面虎皮交椅上,三個白髮老人狀似入定,個個垂目閤眼,竟不知這話是哪一個問的。
忽然,一個彪形大漢走上前來,狠狠在他背上踢了一腳,叱道;“島主問你的話,你怎的不快些回答?”
韋松忍著疼痛,連忙答道:“上啟島主,在下乃是有事特來貴島拜會一位藍衣少年,並不是有意觸犯島規。”
那三位老人仍然不聞不動,但方才陰沉的聲音卻又在耳邊喝道:“你要找什麼人?找他什麼事?那人叫何名諱?與你什麼關係?”
韋松駭然忖道:這豈不是武林至高秘學“傳音入密”的神功麼?於是,忙道:“那人曾在中原與在下不期而遇,用二百兩銀子,押存著在下一塊祖傳翡翠,當時曾約三月為期,在下特備銀兩來此贖取故物,只是,在下並不知道他叫何名諱。”
陰沉的聲音厲叱道:“胡說,我藍衣三島門下,向來不人中土,你這小子既說不出他姓名,焉知他就是三島中人?分明有意藉詞潛探本島機密,居心叵測,來人呀,把他的頭砍下來,身子和麻袋裝了,丟在海里餵魚!”
登時大步走過來四名大漢,各抓手足,一齊將他從地上抬了起來,向廳外便走。
韋松大叫道:“島主客稟下情,那位少年姓名雖不知道,但他曾留下一首詩,詩中有一句話,是‘遺民早迭名和姓.三聖一家盡衣藍’,難道這還不夠證明他是三島門下嗎?”
廳上傳來咯咯一陣大笑,陰沉的聲音突然一變,笑道:“姓韋的,你再看看我們是誰?”
韋松猛然回顧,不覺大吃一驚,原來大廳上三個老人,一齊伸手向臉上一抹,剎時都變成了慧心。
他驚惶無度,失聲叫道:“師妹,師妹,你何苦作弄我,快放我下來!”
三個慧心一齊揚眉,一齊張口,同聲說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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