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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返的。”
兩人簡單地談到這裡,水手們又在大聲催促了,韋松黯然道;“鶯姑娘,我—一我要去了!”
東方鶯兒含淚點頭.韋松頓了頓,暗自嘆息一聲,轉身向船邊走去。
水手們伸出跳板,接他登舟,立即撤纜拔篙,船身趁著潮水,緩緩向海口退去。
離岸將及三丈,東方鶯兒忽然拔步追了上來,一揚手,擲出一件銀光閃爍的東西,叫道:“公子留著這東西,不要失落了—一”
韋松伸手一接,接在掌中,攤開看時,原來卻是東方異臨終時所留那帶練小銀牌。
牌上餘溫猶存,彷彿尚留著一股少女特有的體香,字跡、龍紋、清晰依舊,他握住銀牌,登時回憶起華山水窟、雲崖孤墳,以及灼穴療傷—一各種往事,不覺陣陣心酸,淚水簌簌而落。
淚眼模糊中,只見岸上的東方鶯兒,猶自向他揮動著纖手,漸漸地,人影、江岸,已經越來越遙遠了—一
船出鱉子門,海風加劇,浪潮洶湧,船身開始起伏顛笸。
韋松痴痴立在船舷邊,也漸漸感到暈眩欲嘔,他自從失去武功,身體已如常人,站在這從來乘坐過的海船上,自然有些支援不住。
船老大含笑道:“風浪大了,公子請到艙裡歇歇吧。”
韋松一面應首,一面扶著板篷,鑽進艙裡,和衣靠在榻上,才覺心裡翻騰得好些,那船老大十分殷勤,緊跟著送一壺茶水來,韋松便留住他問道:“此去藍衣三島,須走多久海程外?”
船老大嘿嘿笑道:“順風順浪,一日一夜差不多了,要是逆風,說不定要行三數天。”
韋松又道:“你這隻船,去過藍衣三島沒有?島上風光如何?”
船老大神秘地聳聳肩,道:“沿海海船,沒有不知道‘藍衣三島’的,但是,公子要問誰去過,只怕沒有一個人答得上來。”
韋松微詫:“為什麼?”
船老大道:“藍衣三島的人,向例不許舟船駛近三島周圍十里,他們從不到大陸來,也不許人踏上島去,誰要是不相信,準被用麻袋裝了,扔在海里餵魚,前年劉柺子不信邪!獨自駕了~艘小艇,偷偷溜進了藍衣三島,從此一去不回,據說他媳婦只在海邊撿到一顆沒有手足的屍體,頭臉五官,都叫大魚給啃得認不出來了。”
韋松駭然道“這麼說,你又怎能送我到島上去呢?”
船老大笑道;“這卻不須公子煩心,咱們只消送你到島外十里浮寨上,他們自會另用快船,接你到島上去。”
韋松方才鬆了一口氣,於是又問:“三聖島的人,為什麼要這樣霸道?莫非他們暗中在島上幹著什麼不法的勾當?”
船老大聽了,連忙搖手道:“公子快別這樣說,藍衣三島雖然規行極嚴,卻是大大的好人,咱們沿海漁民百姓,誰不沾他們的光,嚴冬淡季,魚蝦無著,或是天旱荒年,藍衣三島大筐大簍的佈施米麥,賑濟錢財,公子爺,您老可千萬不能冤枉了好人!”
那船老大嘮叨半晌,又自去*舟幹活,韋松吃用了些茶水,胃裡翻騰,食難下嚥,便獨自躺在榻上出神。
從船老大口中,探知三聖島的一鱗半爪,始終無法在他腦海裡塑成輪廓,若說藍衣三島乃是遁世隱者,為什麼對待偷入島上的百姓,如此嚴刑峻法?好端端在名聲之上,加上一層神秘的外衣?
若說三島中都是冷麵寡情的人,又為什麼荒年施賑,澤被漁民,博得人口交贊?
是什麼原因,使三島中人,發誓不履中土?假如藍衣三島決心與世隔絕,那麼,他在老君山附近小鎮上,遇見的藍衣少年又是誰呢?
這樣看來,藍衣三島必然蘊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連往來海上的漁民百姓都不準踏上島岸,又怎會同意一個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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