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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通融了。因為他在述職會議上，背書了一份很有說服力的前景報告。

長遠來看這確實是一份巨大的利好。

臺上主講人風采無二。舉手間、眉眼裡，都鮮活著錚錚的慧黠與榮光。

臺下溫童卻見緒萬千。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你永遠也不知道一將功成要踩踏著多少枯骨，多少血淚。二人目光短暫相接，又錯開，雁過無痕般地悄然。

一刻鐘後，趙聿生擱下翻頁筆的手理理袖釦，於掌聲裡結束髮言。溫童謝天謝地終於能走之際，忽而，四下騷動起異樣的聲音：

「這怎麼回事啊？」

「糊塗啊！這個節骨眼上淨添亂子……」

眾人交頭接耳，幾個高齡大家長更是面色烏漆。吳安妮疾步到老闆跟前耳語了幾句，溫童見狀，就勢湊近了看鄰位人的手機，這一看不得了，這會兒眾說紛紜的變故是：

上一秒還倜儻風發的人物，眼下成了一條性侵控訴帖的討伐物件。

全文3000餘字，被害者化名處理，但趙聿生的背景披露得底朝天。邏輯一目瞭然地清晰且可信，一經發酵，他已然成了千夫所指。

來者裡有兩位常務董事，年逾花甲，消受無能了，沒卒讀就憤然離席，留下其餘幾個齊齊拿問趙聿生：

你看看你辦的好事！

吳安妮極有眼色地將他們勸住了，溫童也速速加入。當務之急是先把祖宗請回祠堂，領家法得從長計議。只是人能挪，嘴堵不住，有人索性當眾罵娘了，

「管不住下半身就給老子趁早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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