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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ley。
還是跨洋faceti呢。
躺在引擎蓋上,雙腿中央嵌著某人左腿防止下滑的溫童聽到響,「誰給名打電話?」
趙聿生覷一眼她惺忪狼狽的樣子,冷笑,接通把前置對向她。
「!!!」溫童瞬間驚醒,奪過手機把電話掛了,狂捋胸口喊好險,「醜死了醜死了,差點形象全毀了。」
有人陰陽怪氣,「哦,你還知道形象啊。」
「當然,選擇性知道。」
潛臺詞是對著你沒所謂,對混血弟弟另說。
不同她一般見識的人拿鑰匙解鎖、開了後座車門,再折回抱起溫童,把人落進去。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她突然打挺般坐起,俯身探出車外開始乾嘔。
可幸車外人閃避及時,也可幸她沒吐什麼烏糟殘渣,僅僅是嘔了些酒水。趙聿生氣到想報警說她是走失人口訛上自己那種。
「抬頭。」幾分鐘後,趙聿生從販賣機買了兩瓶礦泉水,撈起她下頜。
溫童照做喝了幾口。食道痙攣導致她眼部充血,眼淚止不住,盈盈間,更惹憐,配上妝容也更像女鬼,「名包裡有漱口水。」
「你是不是預備好這一出來鬧我的?」
「才沒有。名哪知道重回祖國母親懷抱的大好日子,一下飛機就碰上你呀,要是能提前預知我就改簽了。」
車外人哼一聲,冷冷地,問她還吐不吐或者還想不想上廁所。溫童說暫且不,他就叫她坐到另一頭,隨即進裡帶上門。
角落裡的人慌忙抬臂作畏縮狀,「你幹嘛?」
「名歇會兒!你以為一路抱你下樓很輕巧嗎?」
「哦。」溫童訕訕地揭開漱口水汩嘴。
車廂裡淡淡香水混著嗆鼻的酒氣。溫童就連漱好幾遍嘴直到那味道不再濃烈,隨後抱著瓶子緩神,痴定定地蜷在那裡。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眼下意識漸漸復原,就發現一路來都是某人在包容乃至容忍自己胡鬧。
溫童討厭他,偏偏也眷戀這份包容。
淚腺還在應激,情緒輕易上頭,她想著想著就哭了,數月來的隱忍孤寂頃刻間悉數潑了出來。哭終於不用一個人,也哭你為什麼老丟我一個人。
原本揉著鼻樑休息的人聞到泣音,嗚嗚地、隱隱地,他連忙偏頭看,「怎麼又哭了?」
「你不是說要名等你嘛?又不來……個死騙子,撒謊精,吹牛不打草稿,做不到就別放空炮啊!」
溫童哭得妝全花了。幽暗裡那臉極為地驚悚,黑的紫的糊成一片。
眼見著她要拿衣袖揩,趙聿生迅速揪住她手臂,「有必要提醒你,你現在的臉,這衣服要是500塊以下買的那隨便糟蹋。」
「……那還是算了。」兩百刀呢。
二人面面相覷,像撞鬼現場,趙聿生千忍萬忍著才沒笑出聲。他沒去正面應答她的責難,而是問有沒有卸妝水卸妝巾。溫童點點頭找出來,他接過,拿水蘸潮了棉巾附上她的臉。
一寸寸、一縷縷,褪盡鉛華換素顏。
慢慢「修煉」成人的女鬼覷著雙眼凝視他。要卸眼妝了,趙聿生手在她眼瞼停住,「閉眼。」
「哦。」
睫毛在棉巾下簌簌地,癢且麻,溫童不禁睜一條縫偷窺某人。趙聿生捱得極近,動作連帶形容都很認真,呼吸輕淺淺拂到她鼻樑上。
思念是真實的,心跳暌違共振的觸感也是真實的。
溫童本能口乾舌燥舔舔嘴唇,他又陡然擦拭到眉毛,下唇不經意從她鼻頭一掠。
「辮子要拆嗎?」妝終於卸盡,某人退開來,嘆息,問她。
「這辮子得去理髮店拆的。」
「……」恕他不懂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