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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事吧。”張翼軫問道。
聶信鬆了口氣,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打起來的時候,他可不會時時刻刻去想著對方的位階,尤其是最後連續四支靈炎擊,更像是讓他的血都沸騰了起來,腦子裡只剩下了要把俞襄轟殺的念頭,再無其他。而他,真的做到了……他居然擊殺了一個靈息中期的修行者,一個高過自己三階的修行者。這一戰雖然張翼軫也有參與,但毫無疑問從戰術設計開始一直到最後執行,他才是主力。
在原地站了那麼半分鐘,看著自己的雙手,聶信才緩過勁來。他長舒了口氣,說:“沒事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張翼軫哈哈大笑。“收拾一下,我們繼續要出發了。你那麼能打,這是好事啊。”
雖然滿身泥漿,但對修行者而言,這壓根不是什麼問題。聶信身體一振,還粘附在身體和衣服表面的泥漿汙水全部彈落在地了。張翼軫還親切地問他要不要換套衣服算了,可聶信想了想張翼軫和自己截然不同的衣著品味,還是搖了搖頭。
戰場上留下的這些東西集中起來,也是筆不小的財富了。邪修們普遍比較窮,身邊靈石和材料,乃至於武器都挺爛的。除了罌金鈴和虛空刺兩件武器,再沒能讓兩人看上眼的東西了。三根五毒棍,用來研究對手的作用更大於當作武器。但這三人的乾坤囊裡,卻都有大量的現金、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邪修們隱藏在世俗社會里,掙錢的功夫可不白瞎,但他們沒有渠道去把這些東西兌換成靈石和法寶,現在卻是便宜了聶信和張翼軫。至於他們身邊的符咒、功法書籍、筆記等等,那就等著以後再研究了。罌金鈴並不難使用,考慮到兩人實力差距,還是交給聶信先用著。兩人都沒有玉髓漿的庫存,虛空刺這種很好用的東西,卻只能先扔在包裡了。
“我們還是不知道那一大幫子人到底在哪裡。”張翼軫嘆道,“只能先到幾個可能性比較大的地方去看看。適合聚集起來商議事情的地方,雲夢澤裡還好不是很多。”
“他們會直接去懸河洞府麼?”聶信問道。
“絕不可能。”張翼軫嗤笑道:“不說崑崙現在沒有尹惠江和辰水玉符,跑去懸河洞府只能去遊覽了,就算真的要去,也必然是在大體事情商量好了之後。相信我,那麼多門派在一起開會,效率沒那麼高的。”
“可是,那麼多門派聚集,就沒定個地方麼?”聶信覺得這事情似乎不太靠譜的樣子。
“怎麼定啊?”張翼軫想想也覺得有些煩躁:“修行界可沒有管展會、會務公關的公司。每次許多門派聚集,反正大家知道就那幾個地方比較好,先到先得。武當佔了塊地方,然後三清劍派來了,一看覺得,嗯,這裡好。他們和武當熟悉,又覺得地方不錯,就這麼待下來了。可其他門派未必買賬啊。多數都是大家先各自安頓下來,人到齊了再說。到時候,找相對集中的地方開會就是了。你會習慣的……真的。”張翼軫的話裡充滿了無奈。
聶信一路成長至今,經歷就是學校、研究所、學校、公司,都是召集會議效率高得不得了的地方,對這種情況,委實有些理解無能。於是決定還是不問為好,反正只要找到人了總有辦法。
連續使用靈炎擊,讓聶信的兩隻手都燒傷了,翻卷起來的皮肉觸目驚心。好在他們兩人身邊都有傷藥,一些生肌止痛的仙家藥膏敷上去,雖然也不可能立竿見影,可壓住了疼痛,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加上乙木清靈符的治療效果,估摸著兩三個小時裡,這種小傷就能好了。但關鍵不在傷到底多深,而在聶信幾乎完全不把傷當回事。塗抹了藥膏,裹上繃帶之後,他就調侃著說還好他不會用劍,戰鬥力不打折扣。張翼軫只覺得背脊發冷。這是個剛剛進入修真界,才進行過寥寥幾次戰鬥的傢伙,已經能夠用這樣冷淡的姿態對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