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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手上的木盒又是誰所送?”顧玉駱突地話鋒一轉,眼光落在顧竹寒從上車之後到落座再到現在一直盒不離手的盒子上,儘量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顧竹寒狀似聽不出顧玉駱語氣中的緊張之意,“梵淵下午來了一趟,說可憐我沒有女裳,託人送了一套過來。”
“他沒有親自來?”
“他是大忙人,哪會親自來?”顧竹寒一笑,而後便將木盒放到旁邊的空位上,不再作聲。
顧玉駱看著那個木盒,若有所思。
翌日,顧竹寒在顧府又接二連三收到幾人送來的禮物,無一不以名貴錦盒裝載,每每揭開一看,無一不是用料上乘做工華麗的衣裙。
顧竹寒失笑,讓人打發了來送衣裙的人,便坐在桌邊仔細觀賞。
恰逢顧玉駱下朝歸來,看見屋內顧竹寒收了兩個錦盒,再想起昨天她甚為珍重捧著的那個木盒,心頭艱澀,似黃連浸酒,喝下之後久久纏繞心頭,不散。
“竹子,一個早上就收到這麼多衣裳,真是‘女為悅己者容’啊。”微微的苦澀從心間流出,控也控不住。
顧竹寒聽得出他話語中的不愉,唯有故作不知,然後將面前的兩個錦盒一推,笑說道:“顧大賢士,你好像用錯詞了,這些禮物都是他們強行塞到我手,哪有什麼‘女為悅己者容’?”
顧玉駱一聽,又見她毫不在意的動作,這才笑了笑,緊接著又試探問道:“你會穿誰的衣裳出席?”彷彿這是一個極重要的問題,他一直都忙於事務,根本沒有空暇時間騰出為她裁剪一套合身衣衫,現在可好,別人都沒事獻殷勤了,簡直是非奸即盜。
顧竹寒本想答誰人的都不穿,可是想起昨日梵淵送給他衣裳時所說的那短短几席話,還是頓了頓,說道:“梵淵既是第一個送衣裳給我的,不穿總不好,明天穿他的就可以了。”
☆、248。第248章 像個豬頭似的
顧玉駱張唇,還想勸說什麼,可是看顧竹寒低頭微帶羞赧又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忽而覺得自己管得太多,她是誰?她是自己的姐姐,她選擇誰都不可能選擇他。當下唯有應答一句“好”,便獨自回房。
“銀闇,我是不是惹了小玉生氣了?”顧竹寒看著顧玉駱落寞的背影,語帶悵惘,幽幽問道。
“不知。”銀闇杵了一副冰山臉,應答一句。
“……”顧竹寒扯了扯唇,覺得自己壓根問錯了人,瞬間無語。
順景帝的宴席是定在戌時三刻舉行。
傍晚時分,顧玉駱早早就命人備好了馬車進宮。雖說是國宴,順景帝卻讓眾人穿得隨意一點,不必太拘束,是以顧玉駱自是換了一套剪裁得體又較為低調沉斂的雅青深衣,賞心悅目之餘,亦是因著他的玉容如畫而頗為吸人眼球。
顧竹寒果如她昨天所說那般穿上梵淵送她的衣裙,也不知梵淵是怎樣做到的,明明沒有派人去量她的尺寸,卻寸寸精準,十分貼合她的身材。
大蔚風流,女子服飾也多為暴露,可是梵淵卻深知顧竹寒的性格,定然不願意穿那種過於露骨的無領衣服,為她定製的是一襲交領長裙,下裳繁複,層層疊疊如雲蓋雪,末尾之處驟然收緊,絲絲纏繞了一圈雪白花飾,華貴不顯單調。
她的長髮盡數放下,並不作什麼修飾,只用一段鵝黃絲緞鬆鬆紮起髮尾,頭頂之後又用一支形制普通的青簪挽起,只是青簪尾端的螺旋葉紋繁複延伸洩露了簪子價值連城的秘密。
青簪是顧玉駱昨晚贈給顧竹寒的,既然她穿別人的衣服,那麼用他為她留了很久的簪子便好了。
依然是那一成不變的醜妝,黃臉,左眼上一坨紅色印記,眉毛畫粗了三分,鼻翼之間畫了淡淡陰影,用了些許唇紅,可是這張黃黃紅紅的臉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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