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3/5 頁)
不華美,但是卻能把人的氣質很好地呈現出來,要遮擋你的那個醜妝,大概也是夠了,起碼不至於丟人。”梵淵說完,瞥她一眼,果真看見顧竹寒被嗆的表情,她回望他,語帶諷刺,“是嗎?那真的是多謝聖僧日夜不辭勞苦為民女趕製衣裳。”
“這算是我對你的一份祝福,”梵淵當作沒有聽見她話語中的嘲諷之意,“我已然為這套衣裳祈福唸誦三天,又輔以靈隱寺中百年古泉的泉水淨化,為求你宴會上能……”覓得如意郎君。
“為求我宴會上能什麼?”顧竹寒聽不清他後面的話語,湊近了一點問道。
梵淵卻是伸手彈了彈她的額角,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站起身來,指尖滑過那套嫩黃色衣裙的一角,只覺百般滋味皆在心頭,原來替他人作嫁衣裳是這般味道,甜而苦澀,像是掉了一塊心頭血,掉在俗塵之中再也無法找到。
但是,只要你,平安便好。能夠離開這個一團混沌的是非之地便好。
清風一陣走過,穿堂風撲面而來,吹來了橘色的花瓣,再回神時那人已經走遠,只留一襲樸素卻高華的衣裙在案几之上,隱隱訴說著某些不能言說的心思。
顧竹寒終究是將衣裙的蓋子蓋了起來,不知怎地,心頭浮上淡淡惆悵。
晚上三更之時,她自床上醒來,門外敲門聲適時響起,是銀闇的聲音傳來,他說:“他來了,該出發了。”
顧竹寒聞言起床,想了想還是將梵淵贈送的那套衣裙給帶上,然後和銀闇一起出門。
後天便是順景帝的國宴,下午的時候她便接了聖旨,說她路途辛苦了,讓她在家休息個三五天再來上朝,於是紀寒得以順利在紀府的臥室裡挺屍,而顧竹寒則得以回到顧府,準備後天的宴席。
月明星稀,還隱隱約約聽見蟬鳴,一輛馬車停在紀府後門,素燈微亮,透過車簾透出,一道孤獨剪影映照其上,稍顯落拓。她掀簾上車,車上那人見她進來,隨即綻放出一個微弱笑意,然後,他目光一落,落到她手上的錦盒上,“竹子,很久沒有見,可有想念我?”
“誰會有空想念你呀?”顧竹寒聞言微笑,在顧玉駱對面坐了下來,手上木盒依舊是捧著不放,似極為珍重。她坐定,馬車緩緩行駛,便繼續問道:“這次出行可順利?”
“還好,終歸是不辱使命。”眉宇之間有淡淡傲色。
顧竹寒自昏黃燈光之下細細看著她這個少年得志的弟弟,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只覺得往日在譚府的卑微隨著這榮譽的升遷盡數化在歲月的裂縫之中,再也不留痕跡。她弟弟的才華得以施展,而她,也誤打誤撞地得了一線生機。
“接下來我看陛下應該會安排你更重要的事情。”顧竹寒點頭,又根據形勢作出分析,淡淡下了結論。
“你又何嘗不是?”顧玉駱此時的眼睛亮亮的,終歸只是十五歲的少年,即使長得驚為天人依然有一份天生的霧光迷離所在,他一進京便聽見大街之上的百姓議論紛紛,說紀大人怎麼樣的英明神武,怎麼樣的卓爾不群,怎麼樣的風華內斂,當然啦,百姓討論的肯定不止顧竹寒一人,只是顧玉駱向來只以顧竹寒一人為中心,其他人的評論管他呢。
“我和你不同,”顧竹寒搖頭,“我涉入官場是迫不得已,而你則是想在朝堂之中站穩陣腳,理所當然要比我多下幾分功夫,不然又怎擔得起‘賢士’之名?”
“竹子,時至今天,我仍然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顧玉駱緊緊攫住她的雙眸,那眸底露出的欣喜之色像溪流一般流過顧竹寒的心,她自然是為他高興的,顧玉駱雖然自小性格有點怯懦,可是骨子裡卻不乏狠辣,是以她並不十分擔心他的處境,她相信,她的弟弟有他的一套。
“這都是你應得的,什麼做夢不做夢?”顧竹寒微笑安慰。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