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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一種溫和的禮貌。我很容易就看出了他的抑鬱,教授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示意讓我帶他上樓去。
我照辦了,並把他一個人留在門口,因為我覺得他也許更願意單獨和她在一起。但是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進了房間,並且急匆匆地對我說:“你也愛過她,老朋友,她把一切都告訴我了,而在她的心裡,沒有其他比你更親密的朋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對她所做的一切。我想都不敢想……”
突然,他崩潰了,雙手摟著我的肩膀,頭靠在我的胸口痛哭了起來,“哦,約翰,約翰!我該怎麼辦?我的生活頃刻間離我而去,我已經找不到任何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了!”
我竭盡所能地安慰著他。在這種情況下,男人不需要太多的表白。一隻緊握的手,一個有力的擁抱,一滴悲傷的眼淚,都是一種表示深刻同情的語言。我靜靜地站在那兒,直到他漸漸停止了哭泣。然後我輕聲對他說:“來看看她吧。”
我們一同來到了床邊,我把蓋在她臉上的細麻布拿了下來。天哪!她是多麼的美麗。好像每過一小時,她的動人姿色就會增添一分。這有點讓我覺得既驚又怕。亞瑟也是如此,渾身不停地戰慄著,隨後他疑惑地搖著頭,在經過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之後,他無力地問我:“約翰,她真的死了嗎?”
我難過地點了點頭,並解釋說經常會出現人死後面孔變得更加柔嫩,甚至返老還童的情況,特別是在臨死前經受劇烈刺激,或者長期折磨的情況下更為常見。我這樣說是因為我覺得亞瑟最好儘快打消對露茜死亡的懷疑,結果,我的話看上去起了作用。
他跪在遺體的旁邊,一直深情地看著他的愛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轉過臉。我告訴他這是最後一面,因為要準備入殮了。他又走回去握了握露茜的手並親吻了它,然後彎下腰親吻了她的額頭。走的時候,他還一直不斷回頭痴望著自己的情人。
我把亞瑟留在了客廳。然後我告訴範·黑爾辛,說亞瑟已經跟遺體告過別了。於是,範·黑爾辛去廚房通知那些殯儀人員開始做入葬準備,並且把蓋棺釘好。當他回來的時候,我把亞瑟的疑惑告訴了他,他回答說:“這並不奇怪,因為剛才我自己也疑惑了一陣子!”
後來我們在一起用餐。我可以看得出來可憐的亞瑟想盡量活躍氣氛,而範·黑爾辛卻始終一言不發,直到最後大家吃完飯點上了雪茄之後,他才說:“戈德明莊主……”
但是亞瑟打斷了他。“不,不,看在上帝的分上,不要那麼稱呼我!請原諒,先生,我無意冒犯你,只是因為最近我失去太多親人了。”
教授溫柔地回答:“我使用那個稱呼,只不過是因為我在猶豫到底該怎樣稱呼你。我不想叫你‘某某先生’,而且,親愛的孩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是把你作為亞瑟來喜歡的。”
亞瑟熱情地握住了老人的手。“您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他說,“我希望您能永遠把我當成朋友,現在我不知該如何表達對您的感激,感謝您對我最愛的人所做的一切。”
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我知道她比我更清楚您的善良,如果我曾經有任何失禮的舉動,或者太急於……那個時候您表現的非常……您記得的……”教授點了點頭;“……您必須原諒我。”
教授莊重而又和藹地說:“我知道目前很難讓你完全信任我,因為你只有明白原因才會理解我那時為什麼要用力拉住你。而我認為你現在還不能信任我,因為你還不明就裡。可能以後還會有很多時候,我需要你的信任,而你卻不能、不願、或不必去明白事情的原因。但是時機會成熟的,那時你會完全信任我,那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那時你就會徹徹底底地感謝我。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別人,為了我發誓要保護的親愛的露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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