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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它的上演曾奮鬥了7年,歷盡坎坷,耗盡心血。但沒想到1991 年7月,我的劇本中的一部分竟出現在上海舞劇院由李仲林執導的《太陽部落》中。
這兩個劇本是怎麼聯到一起的?《火》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劇本?
塗小雷對記者說:“ 1983年我就病危了,但躺在病榻上,一個題材纏繞在我心上。我們的祖先——50萬年前中國猿人取火的壯舉、歷盡艱辛的奮鬥精神,為什麼不能立在舞臺呢?那赤裸的身體,強健的筋骨,粗獷的氣質,與芭蕾、現代舞有天然結合的能力……”
病情稍好,她獨自一人來到北京,鑽進大山,鑽進北京猿人遺址周口店山頂洞。漆黑的夜晚,她在大山裡奔走,感受到50 萬年前的荒蠻,想象中國猿人取火的壯舉。
隨後,她到各博物館收集資料,拜訪古人類學家……
1984年,她寫出了《山頂之戀》。
然而,塗小雷太天真了。一個默默無聞的業餘作者,要將自己的劇本搬上舞臺,談何容易。她為此幾乎耗費了7 年寶貴時光。
塗小雷說:“1984年秋初,我帶著劇本找到正在北京的《木蘭飄香》編導李仲林。他看了我的本子,表示願意排演,以此劇創新一種舞蹈語彙,即祖先的舞蹈語彙。但他說當時沒有‘陣地’; 待有了自己的團,將把此劇作為第一個劇目……”
3年後,李仲林有了自己的“陣地”。作為一種改革嘗試,上海成立了仲林舞劇團。在上海文化局創作中心的推薦下,塗小雷又一次見到了李仲林,談起了《山頂之戀》。
“他到我住的小旅館,詳細聽我講述了劇本及設想,與作曲家莊德淳當場拍板,接受我的劇本。9月10日,他拿出蓋有仲林之印的協議書,我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經他提議,《山頂之戀》改名為《火》,並由團裡列印50份,分發編導人員。仲林發誓說:‘如果排不好此劇,我帶頭自殺。’……”
從1987年12月到1989年,仲林舞劇團曾兩易導演排演此劇。塗小雷作為“活字典”和場記,滯留上海參與排演。為了此劇的排演成功,她是把一切都要拋棄了的。
然而,1989年仲林舞劇團的改革失敗,《火》劇也就隨之被掛了起來。
“1990年9月,李仲林走馬上任上海歌劇舞劇院副院長,分管舞劇。我們舊話重提,相約三條:一、將此劇作為該團向黨的七十週年獻禮節目;二、啟用信洪海為此劇主力編導,由塗小雷與信洪海搞出具體方案;三、塗小雷負責找3萬元人民幣的贊助,不足之數,由歌劇舞劇院向市文化局申請……”
從此,塗小雷除了很快拿出與信洪海共同搞出的工作指令碼外,開始承擔起一個業餘作者幾乎無法承擔的任務——集資。半年多的時間裡,她手持歌劇舞劇院的一紙集資報告,奔波於上海——北京——哈爾濱― 呼和浩特之間.拖著一副病體,到處燒香拜佛請求資助。單是在北京,她就跑了數十家企事業單位,跑了近百次。在許多單位,她受盡了冷落和屈辱。有的單位雖然很同情,但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婉言拒絕。半年多的奔波,一無所得,上海方面也沒有提供分文活動經費,她身上的錢也花得個精光,身體也拖累得夠嗆。此時貧病交加,大年三十才拖著病體趕回呼和浩特家裡。
幸運的是,1990年4月,她終於在哈爾濱得到一位有識之士的3萬元人民幣贊助,半年多的奔波總算有了理想的結果。她的心頭升騰起一種渴望,對《火》劇成功演出的渴望。
然而,她仍然是過於天真了。
“沒料到,他們背信棄義,排演了一個與《火》近似的舞劇《太陽部落》。待我如約趕赴上海送錢,簽訂贊助合同時,才發現自己劇本的一部分被移植進了《太陽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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