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立斷,騰身躍起,一腳狠踹上馬屁,待馬兒嘶鳴著帶人狂奔而去,立刻拔劍出鞘,回身迎擊欺身而來的敵人。
“嘶——”
駿馬的嘶鳴尖利悽切,叫得她心頭髮涼,但除了死死拽緊韁繩,穩住身子不落下馬背,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身後的打鬥聲激烈不已,間或傳來隱隱的慘叫,卻遠遠未曾結束,她明白自己是個累贅,只有儘快脫離他們的戰場,才能為單逸塵爭取全身而退的可能。
耳畔呼嘯的風聲比方才更為迅猛,颳得她臉上生疼,雙眼乾澀得幾乎睜不開,她咬緊牙關,一路往幽深的密林飛奔,終於在將至末路之時,等來了成功脫身的男人。
他速戰速決解決那些士兵後,使輕功趕上來,穩穩落在馬背上,阮墨也自然而然鬆手抱上他的腰,身下的馬兒半步未停,依舊狂奔不止。
鼻間飄來淡淡的血腥味,指尖觸及之處亦有滑膩粘稠之感,她曉得他必然負傷了,可此刻,除了拼命趕回他們的陣營,根本分不出一刻來處理,否則若再有追兵趕上,後果只會更糟。
單逸塵在前頭策馬,她不時回頭察看情況,眼看著大南的旗幟就在前方了,她鬆了口氣,最後再回頭望了一眼,一閃而過的寒光卻瞬間將她的呼吸卡在喉嚨。
他傷勢不輕,再中箭,恐性命不保。
已經來不及出聲提醒了,阮墨當即伸臂環上他的頸項,上身剛一起來,頓時一僵,還未喘口氣,又一道骨血翻騰的劇痛深入左臂,疼得她幾乎昏過去,險些摔下馬。
單逸塵似有所覺,然無暇顧及,幾個士兵看見將軍回來了,立馬放行,隨即看見後頭有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手裡握著一張弓,跌跌撞撞走出密林。
“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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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燭火通明,腥甜的血腥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趴伏於木榻上的姑娘衣衫殘破,渾身染血,左肩靠近心口的位置中了一箭,左臂也中了一支斷箭,慘不忍睹。
單逸塵傷勢不重,多是些不及要害的皮外傷,不耐地催促大夫包紮過後,便直接披上外袍走入內間,一眼望見榻上昏死過去的阮墨,頓時呼吸一窒,心口隱隱作痛。
尤其瞧見那該死的軍大夫還在一旁束手束腳不知作何時,怒火頓生,一腳狠踹上他的腿彎,直把他踹倒在地:“杵著等死嗎?還不救人?”
軍大夫一骨碌爬起來跪在他面前,不住磕頭:“將軍,這……軍中麻藥用盡,還在配製,阮姑娘傷勢過重,不用麻藥,恐怕受不住啊……”
“所以?等她的血流光了再動手?”他氣極,忍不住又踹了軍大夫一腳,腿上的傷口火辣辣疼著,也恍若未覺,“保不住命,你便人頭落地。”
“是……是!”
軍大夫忙幾下爬到床榻邊,另一位大夫也從外間進來了,一同幫忙處理傷口。
沒有麻藥,他們不敢貿然拔箭,只得暫時為她止血,又喂她服下金貴的保命丹,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滿頭冷汗地退出營帳。
一室靜謐。
單逸塵一直在旁看著她,即便是昏迷,依然眉心緊皺,傷口猙獰無比,他無法想象她到底承受了何等的痛苦,才連夢中都禁不住呻|吟。
軍大夫礙於男女有別,並未給她更換衣物,他緩緩走到床榻邊,坐下,用未受傷的右手開始解她身上的衣袍。
泥灰、血跡、汗水……
他將那件如破布般的衣袍扔到地上,挑過床頭的乾淨衣裳,單手給她從前面套上去,小心翼翼,不敢碰到兩支深入血肉的箭矢,生怕再流血不止。
看著她汗溼的小臉依舊皺著,下唇咬得傷痕累累,單逸塵只覺得,身上的傷口如針扎般難受,心頭卻如刀割般疼痛。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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