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攆出去,請二老爺給講講情。”
王夫人聽到這裡,怒衝衝猛地將懷裡的獅子狗往地下一擲:“這個小蹄子!”那狗哀叫一聲欲往門外跑,到了門口卻又站住腳,小心翼翼的向著王夫人的裙角蹭過來。
王夫人餘怒未消,提起裙子用鞋尖兒可著勁兒踢了那狗一腳,獅子狗便慘叫著跑向外面。哀鳴聲在漆黑的夜裡滲人的傳出老遠。
嫡庶之爭,西風欲壓東風
鄒姨娘的述說又告一段落。因關乎內眷秘事,眾人的臉色都有些訕訕然,黛玉尤甚。
耳房外大概起了風,不時的從房簷上方吹落點點積雪。十數枝紅梅的枝椏錯落有致的伸展到窗的外沿,那梅樹伴著梅的幽香在這銀白色的琉璃世界裡顯得格外孤寂、格外清冷。
一切恍如夢境。
“姑娘猜那趙銀屏是哪個?”歇了一歇的鄒姨娘莫測高深的笑問黛玉。
黛玉已猜到是誰,但寒著臉偏不作聲。
鄒姨娘便又自顧自說了下去:“因珠哥兒的婚事議在了敏姑娘的前面,老太太便有些慌,敏姑娘卻不急——她甚至笑著安慰老太太,良緣自有天註定。這一天終於來到了。”鄒氏看著聽得入神的水溶眾人:“那年秋闈奪得探花郎的林如海,哦,我是大不敬了,應該說是咱們老爺,託定遠侯上門求親,敏姑娘只看了他的文章和幾篇詩詞,就紅著臉走開了。”
“這反說明敏姑娘是願意的了。老太太倒有些猶疑,只這一個閨女,她生怕女兒嫁得不好,倒不是嫌那林家根基兒門第比那賈府略矮了一層,只是怕人品性情相貌上有偏差,可那敏姑娘卻有主意——,探花郎,顧名思義是美且多才的,不似那狀元、榜眼兒只選得才華不論美醜的。”
“雖說嫁女需走高,但林氏一族在當地也頗有聲望,聽說皇上又十分器重,當時就點了他蘭臺寺大夫,那老太太最後便也同意了。”
“誰知事情又有了出人意料處,那趙銀屏果真沒有被趕出賈府。二太太就使足了勁兒要將她做那敏姑娘的陪房丫頭,好讓她遠離了自己的視線。”
黛玉聽至此臉色有些白:“鄒姨娘,這些你不說也罷,只說那封信吧。”
水溶抬目看黛玉一眼,難得苟同道:“故事雖曲折,但我們實在沒心情聽,如夫人揀緊要的講。”
鄒姨娘笑得有些滲人:“你們想聽對你們有用的,卻不容我倒一絲苦水兒,何況就要到緊要處,我說的就是我背叛林府檢舉那些寶物的緣由!”
聞言黛玉緩緩站起身:“我說朝庭怎麼揪住林府不放了,原來是你弄的鬼兒,”說完以手撫住太陽:“緣由你說出來,我倒要聽林家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鄒氏便收住笑容:“姑娘是高貴人兒,聽這麼一聽就受不了,可想而知我這個受人陷害的當事者受了多少苦楚了。”
黛玉抬起頭:“你何必定要將此事說於‘外人’知道,畢竟這是外祖家的私密事,又關乎二舅母……,”
“好,那我就揀緊要的說,”鄒姨娘冷笑一聲:“姑娘別怪我不夠尊重你,實是你母對我不起。”
“那趙銀屏就是現在政老爺的屋內人趙姨娘!”鄒氏恨恨看著屋外影影綽綽的梅花:“二太太見到底沒有防住她,就心生一計將我於了你母,說是早看著銀屏好,思想著用誰來換,這一番舉動成全了她賢淑的名聲,倒葬送了我的一生。”
黛玉的臉煞白:“姨娘何必說得這樣決絕,父親對你一向另眼看待,這是閤府皆知的事。”
“不錯,”鄒姨娘有些神經質般點點頭:“可是你的母親呢?她可能容得下老爺對我的好?尤其我誕生琅兒後,她更是將我當成了眼中釘!”
黛玉猛的站起身:“姨娘說別的黛玉還信,說這個黛玉就要惱姨娘了——,琅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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