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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
“我只不過偷了一艘船。”
高布萊斯搖頭。他退後一步讓布里吉走過去,錯身時似乎在布里吉惶恐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轉瞬即逝的悲傷。那也算是一種懺悔吧,他想。
……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有做——不是真的做。如果凱特沒有企圖將我推落海中,她或許還活著。她死了是她的錯。我們原本相處得好好的,後來她突然朝我衝過來,接下來我只知道她墜海了。你們不能因此而怪我。你們不認為如果我想殺她,也會將漢娜一起殺了嗎……
暗潮25(1)
尼克·印格蘭姆將車停在布羅斯頓牧場入口時,整座牧場在午後的陽光下酣睡著。他和往常一樣,先駐足欣賞它優雅的外觀,然後也為它逐漸衰頹而遺憾。對他而言,這座牧場意義不凡,不斷提醒他天地萬物之間真的有“美好”這種東西的存在,他的感受或許比珍娜母女更為強烈;他雖身為警察,卻多愁善感。敞開的大門好像在邀請任何路過的竊賊光顧,他走向會客室時,在大廳的桌上拿起希莉雅的皮包。寂靜籠罩著整棟房子,有如覆蓋上一層灰塵,他忽然擔心自己來得太遲了。連他自己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廳堂中,聽起來都只是窸窣聲。
他輕輕推開會客室的門,走了進去。希莉雅坐在床上,雙焦點的眼鏡滑到鼻尖上,張開的嘴巴輕聲地打著鼾,柏狄的頭靠在她身旁的枕頭上。他們看來像是《教父》中的一個場景,尼克強忍著不笑出聲來。他多愁善感的一面愛憐地看著他們。或許瑪姬說得對,他想著。或許幸福與身體的接觸比較有關係,與清潔衛生無關。如果在沒有人愛你時,有一個毛茸茸的熱水袋準備躺在你身邊愛你,則誰還會在乎杯子裡是否有鞣酸的殘渣?他輕輕拍打著門板,帶著笑意看柏狄謹慎地張開一隻眼睛,知道尼克沒有任何吩咐後,顯然鬆了一口氣,又將眼睛閉上。
“我沒睡著,你知道,”希莉雅說著,抬起一隻手將眼鏡託高;“我聽到你進門。”
“我吵到你了?”
“沒有。”她坐直了些,整理著睡袍,設法挽回自己的尊嚴。
“你不應該將皮包留在大廳的桌上,”他告訴她,走過去將皮包放在床上;“會引誘人順手牽羊。”
“歡迎他們偷走,親愛的。裡面沒有什麼值得偷的。”她仔細端詳他;“我比較喜歡你穿制服。穿得這副模樣,看來像個園丁。”
“我說過我會幫瑪姬粉刷,穿著制服沒辦法做事。”他拉過一張椅子;“她在哪裡?”
“就是你要她去的地方。廚房。”她嘆了口氣;“我很為她擔心,尼克,她從小嬌生慣養,不習慣勞動。等她做完之後,兩隻手都長繭了。”
“她的雙手早就長繭了。每天清理馬廄、刷洗馬匹,手不可能還粉嫩嫩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她的舌頭嗒嗒作聲,表示不以為然。“紳士不該注意這種事情。”
他一向喜歡她,他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只知道她直率的個性很迷人。或許她使他想起了他過世10年的母親,一個樸實的倫敦人。他覺得坦率說出心裡話的人,要比用虛偽的笑容掩飾真正感情的人好相處。“紳士或許會注意到,你知道。他只是不說出來。”
“不過重點就在這裡,你這傻小子,”她沒好氣地說;“紳士就要有紳士的樣子。”
他咧開嘴笑。“所以你喜歡會說謊的男人而不喜歡誠實的男人?四年前羅勃·希裡捲款潛逃時,你給我的印象可不是這樣子。”
“羅勃·希裡是個罪犯。”
“不過很迷人。”
她瞪了他一眼。“你是來煩我的嗎?”
“不,我是來看看你可安好。”
她揮手示意他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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