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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人才敢厚無顏恥地承認自己的惡行。
《蒙娜麗莎的微笑》第47章(2)
“我是個鰥夫。”他說。“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沒有再娶。我在等待上帝賜給我一個合適的女人,一個好脾氣、出身良好的女人。一個年輕健康可以為我生下兒子的女人。”
我被他的這些話嚇壞了。他看起來卻沒有一絲不舒服。
“我觀察你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那些日子你都來聽吉羅拉莫的佈道。你非常美麗,這你知道。有時你會扭頭看向人群,我以為你是朝我這個方向看來的,是在看我,因為你知道我在那裡。因為你注意到了我。
“我知道你是個感情豐富的人,小姐。我有你和你未婚夫的信。任何與議會有關的人都還不知道那些信。而且我會讓那個和你共處一室的年輕女士保持沉默。沒有人需要知道你與梅第奇的關係。 我可以毀掉那些信; 可以保護你和你父親不受報復。”
他停了停,顯然是等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可我已經驚呆了。他一開始就顯得很真誠:他低下頭去,雙頰有些微紅。緊張的雙腳來回地挪動,輕輕摩蹭著石板。
然後他又鎮定下來,緊緊盯著我。“我想娶你。我對你很有感覺,而且我希望……”
“我不能!”我打斷他;他當然知道為什麼。
他的表情嚴厲起來:“這對你父親來說是一件可怕的事,如果他還要遭受更多的折磨。太可怕了,他會死的。”
如果沒有欄杆隔著,我就會像一個男人一樣衝上前去,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我可以為我父親做任何事!但我不能嫁給你。我已經嫁給了朱利亞諾·德·梅第奇。”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眼神冰冷無情。“朱利亞諾 ·德· 梅第奇,” 他說道,聲調平靜地有些詭異,“他已經死了。穿過聖三一橋的時候摔下了馬,淹死在阿爾諾河裡。”
《蒙娜麗莎的微笑》第48章(1)
他一定找過我。他一定已經衝出敵人的包圍回到了梅第奇宅邸。也許皮埃羅已經走了,也許還沒有。但是朱利亞諾一定知道我已經回到父親家裡。
弗朗西斯科說,一個巡邏兵在河裡撈起了他的屍首, 立刻送去給貴族執政官們。他們認出了他,趕在其他人汙辱他的屍首前就把他埋在了城牆外。墓穴的地點很隱秘。執政官們沒有提起過,生怕為了尋找屍體而引起更大的騷亂。
我無法告訴你們我做了什麼。因為我記不起發生了什麼。他們說上帝用他的智慧讓母親們忘記生產的痛苦,這樣她們就不害怕生更多的孩子。也許這就是上帝對我所做的, 讓我不怕再次愛上一個人。
那天晚上我所記得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見到了我的父親。天很黑,一層薄薄的煙霧使天空更加黑暗。議會大樓的廣場空蕩蕩的,只停著一輛馬車。議會的僱傭兵來回巡視著。
有人往那些謀殺者弗朗西斯科·德·帕奇、薩爾維亞蒂和巴隆塞利病態的畫像上潑黑色的顏料。他們汙毀的真人大小的肖像注視著我,而我抓住弗朗西斯科的前臂,蹣跚地走下宅邸的臺階,走向一個令人恐懼的世界。
在臺階的盡頭,弗朗西斯科派來的馬車開啟了門,我的父親坐在裡面。當弗朗西斯科扶著我站穩後,他的手放在我的手肘上,他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像是少年第一次求愛時的樣子,他說:“那裡為你準備了食物和水。我已經檢查過了。”
我盯著他,仍然覺得很麻木,沒法回答。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但現在這卻讓我生厭。我轉過身鑽進了馬車。
父親坐在裡面,一個肩膀頂著裡面的牆壁,身體斜倚在座位上;他小心地抬起一隻手,臉頰上的面板緊繃著,有些發紫,浮腫得都看不到他的眼睛了。而且他的手……
他們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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