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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燒熱,脊背卻一陣陣地冷,往下走時,掌心扶著樓梯扶手,溼漉漉地沾著滿掌冷汗。
有人經過和他打招呼,明明近在眼前,卻連人家的話也聽不清楚,宣懷風勉強地點點頭,就只管繼續走。
別人都以為他這一夜太累了,也沒有在意。
好不容易,咬牙支撐到車上。
司機在前頭問,“宣副官,是回公館嗎?”
宣懷風輕輕說,“回去。”
汽車就朝著白公館的方向開去了。
眼看就要到地方了,在街口拐角的地方,卻見迎面開過來一輛林肯汽車,倒是很巧,白雪嵐也正好回來了。
白雪嵐可說是得勝歸來。
他在展露昭的白麵裡下藥,昨晚正是猛力一擊,一石三鳥。
透過對警察廳的暗示,把摻藥進白麵的罪名,推到了毒販子頭上,一鳥也。
送了一批病人給宣懷風,討情人一笑,二鳥也。
藉此機會讓抽白麵者痛恨毒販,吐露買賣內情,三鳥也。
三隻鳥兒之中,又以第三隻為重。
他根據得來的線索,連夜出動,指揮抓捕城中的小毒販子。
廣東軍不能動,那些城裡這些給廣東軍做事的小蟲小螞蟻,總可以動得。
八月這一個美好的清風朗月下,白雪嵐謀定後動,伸出利爪,一夜間,已不知有多少人被掀了被窩,丟進了監獄。
虧他身體好,勞碌了一夜,雙目連紅絲都找不到一絲,精神奕奕,神清氣爽。
正思忖著回去怎麼向宣懷風報告這個好訊息,討點什麼小便宜,忽然覺得汽車速度減慢了,他就問,“怎麼了?”
司機說,“總長,剛好和我們公館另一輛車對上呢,也是剛回來。要不要叫他讓開?”
白雪嵐探頭往窗外一看,認清楚是宣懷風常坐的那一輛,有點愕然。
倒不知他出門去了?
這個鍾點,難道也和自己一樣,昨晚出去,熬了一個通宵才回來?
昨夜去總理府開過會後,還打了電話來問,管家不是說他睡了嗎?怎麼又跑了出去?
宋壬和白雪嵐是坐在同一輛車上的。
昨晚白雪嵐做大事,要抓人動粗,自然宋壬是個好幫手,所以他就跟著白雪嵐忙去了。
他在白雪嵐身後,也歪著頭看了看,哎呀叫道,“那像是宣副官的汽車,怎麼他出門了?如今這城裡不太平,總長,您要說一說他,還是我在的時候,他才出門罷。”
白雪嵐暗裡既懸心,又磨牙,面上沒表情地說,“我說?我說他就聽?”
對面那汽車,也認出是總長的汽車對上了,自動自覺地讓了路,先讓白雪嵐的汽車開過,自己跟在後面走。
白雪嵐原本是想叫自己的車讓道的,但想起宣懷風晚上又偷溜了出去,不用問,恐怕就是到戒毒院去忙了,這樣只要工作不顧身體的行徑,必定要好好罰一罰才行。
所以他也不吩咐司機讓道了,就讓自己的車走在前頭,等一下自己先下車,自然可以守株待兔。
不一會到了公館,白雪嵐不等護兵給他開門,自己就扭開門下了車,站在原地,眼看著宣懷風的汽車慢慢開過來停下,他就親自去給宣懷風開車門,嘴裡調侃道,“宣副官還真是一心為公,昨晚什麼時候你瞞著我……”
視線探進車裡,猛地一震。
宣懷風閉著眼睛,大半個身子歪在汽車後座上,臉泛潮紅。
他一向著裝嚴整,一絲不苟的,現在的襯衣上面卻開了兩顆釦子,露出線條迷人的鎖骨和一點點胸膛,那胸膛在白衣料下,一上一下地起伏。
白雪嵐叫了一聲,“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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