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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願意交出玉佩,一是因為她不想和陳茵這個晚輩計較,二是因為她如今修為低微,若不主動交出來,這兩個陳氏長老就要殺人取玉了。有這第二層原因在,即便將來淨憂掌門得知此事,也沒有辦法斥責她看管不力。
陳遠冷哼一聲:“還算識相。”
秦悅告辭:“長老若沒有旁的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陳遠把玉佩收好,看著已經自行走到門邊的秦悅,冷冷地道了一句:“站住。”
秦悅頓了一下腳步,沒有回頭:“長老還有何吩咐?”
她聽見陳遠的聲音由遠及近:“你人可以走,把性命留下。”
秦悅轉身,陳遠果然已經走到了她身前。她神色如常:“長老此話何意?”
陳遠負手,上下打量了幾眼秦悅:“當年,於掌門座前控訴茵兒觸犯門規的女修,便是你吧?”
秦悅微微揚眉。他是想秋後算賬嗎?
“你陷害茵兒,致使她被幽禁九載,萬死不足以償過。”陳遠道,“況且茵兒也要離開側峰了,我猜她也不想再見到你。”
秦悅直接無視了他後一句,單是認認真真地答道:“長老這話錯了。陳茵意圖滅殺我,確確觸犯了門規,我沒有陷害她。”她把“陷害”這兩個字咬得極重。她也不信陳遠真的想要她的命。若他有這個想法,早在九年之前就動手了。
事實確實如她所想。陳遠讓她把性命留下,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他並非起了殺心,而是意在警醒秦悅,別再去招惹自家的孫女陳茵。但此刻見她避重就輕,不驚不懼,頓感大失臉面,語氣也變得狠厲了不少:“你竟敢說本座的不是?”
秦悅張了張口,本想反駁他,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再想了想自己的修為,還是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可她的神色還是流露出了數不盡的傲然,讓陳遠看著來氣。幸而他自持元嬰期的修為,覺得親自對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下殺手實在辱沒了身份,不然秦悅恐怕就要亡命於此了。
“其實這幾年來,我對陳茵亦是心懷愧疚,沒想到依照門規,會有如此重的懲罰。”秦悅說得一臉誠懇,“長老覺得錯在於我,把氣撒在我身上,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修仙之人誰不惜命?讓我把性命留下,我是萬萬不願的。”
沒等陳遠說什麼,秦悅就繼續道:“長老以為我罪孽深重,我無從辯駁。從今往後,我若得遇陳茵,便改道而行,長老意下如何?”
陳遠撫須,一言不發。
三人俱皆靜默,許久之後,陳進來了一句:“你退下吧。”
秦悅微微一拜,轉身就走。
她走遠了之後,陳遠才道:“她果然識相,竟主動提出往後見到茵兒就退避他路。”
“若不這麼說,她今天怎麼脫身?”陳進隱約有些讚許,“既聰明又知曉進退,這在低階修士身上可不多見。”
陳遠看了一眼他的兄長,沒有說話。這些年來,他和陳進之間的嫌隙越來越深,已經面合心不合許久了。所以即便他贊同陳進說的話,也不願意說出口。
“她還對你毫無俱意,很是難得。”陳進繼續點評,“這樣的人,只有成為了自己的羽翼,才不失為一件樂事。”
陳遠面露鄙薄之色:“想來大哥心中除卻權勢,已然空無一物了。”
秦悅近來得閒,把那兩本典籍還回了博覽閣,便開始依照自己的記載,研究種植靈茶的方法。去執事殿問過之後,才知道宗門之內沒有靈茶幼苗這種東西。不過執事殿內的小修士給她指了條明路:“師妹下了山,往南邊行數十里,便可瞧見一個坊市。裡面應有盡有,想來靈茶幼苗也是不缺的。”
於是半天之後,秦悅出現在了坊市之前。
不乏結丹元嬰的修士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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