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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什麼?”我說了那麼多,他指那一句。
“再不頂撞朕。”
“我這不是頂撞,是……”
“是要挾。”
“不是要……”話未說完我念頭一轉,就是要挾你了,怎樣?隨即脖子一挺道:“如果陛下這是攜私報復,那奴婢這便是要挾。”他既然因我剛剛的有失恭敬心存不滿趁機報復,那我也不怕承認要挾他,反正和他扯破臉也不是一次了。
“攜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於朕無私無公。”
“所以陛下要我的腿好,我就必須好,要我怎樣養,我就要怎樣養?”
“對。”
我嘴角輕輕牽起,努力攏住一縷譏笑不讓它在臉上擴大。原來當了皇帝的人都會自戀的以為天下是他的,天下的人是他的,所有所有一切都是他們的。但如果烈山韜曾目睹過万俟穆臨死前的一幕,他就會明白擁有了一切,也就意味著他什麼也沒有,連一個心愛女人的真心都得不到。
大概是懶得和我在針鋒相對激辯,他另挑了一個話頭道:“許舟曾做過万俟七皇子的食客。”
“不錯。海陵王對他另眼相待一直伺機在皇帝架前舉薦,但他卻因一時受辱志不能伸,投敵叛國。去年深秋,陛下在樹林中相約暢飲的人,便是他吧。”想我那日雖沒看清那人的容貌,但按結巴跛腳的特點看,就是此人無疑。
“是。你怨不得他,就算是万俟家有人賞識,但終究還是埋沒了他。大丈夫在世為人,豈能因滴水恩情,枉費一生?”
“那樣就能對恩人反戈一擊嗎?”
“他懷的是治世之才,不為万俟所用便是万俟敵手,你要怪就怪万俟穆和那幾個皇子有眼無珠,不明白不為我用,便應誅滅免留後患的道理。”他說著開始給我的傷口敷了藥,一副行家裡手的樣子。
“沒想到那樣的慼慼小人竟令陛下如此賞識,難道陛下沒想過小人終歸是小人。既然能枉顧万俟錦濃的知遇之情,那對陛下恐怕也未必真的竭力報效,也許不知那日又成了他人的鷹犬。”
烈山韜抬眼看著我眉頭一擰,“你說朕該把你這番話當是擔君之憂,還是挑撥我們君臣關係?”
“陛下安泰關乎天下,奴婢怎麼能不掛心。”眼下咱們的情形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條繩上栓仨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錦愁和我呀。
“當真?”他又用一貫的審視眼神看著我,手下卻也沒閒著把包紮我膝蓋的布條在收尾處,又緊了緊,只瞧見我疼得咧嘴才徹底繫好。
“千真萬確。”你個小人,我理好裙子形象甚糗地爬了起來打算施禮退下,但轉頭一想我呲牙咧嘴地好不容易上來,在呲牙咧嘴的下去,難道就是為了給烈山韜虐待一番的?
我正愣著,就聽見啜飲著壺中殘酒的烈山韜道:“從今日開始朕每日派人去用酒給你沖洗傷口,以便你雙腿早日復原。”
“多謝陛下,奴婢這小傷自己慢慢調養就好。”
他也不理我,自顧自道:“你若不喜歡酒,那便每日派人去給你敷鹽好了。”
“不不不還是酒吧。”
“那便依你之意。”
我忍不住翻了白眼,這分明是他強行的?怎麼變成依我之意了?
“待你傷好起來後,便可以整理東西了。”
“為什麼整理東西?”
“因為要搬家。”他抬眼看著我道。
我正愣著想自己來天闕有什麼事,就聽見啜飲著壺中殘酒的烈山韜道:“從今日開始朕每日派人去用酒給你沖洗傷口,以便你雙腿早日復原。”
“多謝陛下,奴婢的皮肉小傷自己慢慢調養就好,不需浪費陛下的……”
他也不聽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