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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滿臉都是鬍子,滿臉是鬍子的是猴子,殺起人來不眨眼的不是雨夜屠夫就是電鋸殺人狂。個個小腦袋裡冒奇怪的恐怖泡泡?想象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恐怖小說!
見皇子和世子們已到,皇帝讓內侍宣了魏周使臣進殿。經我一嚇唬一干小內侍宮女都閉了嘴,但好奇依舊,個人找好視角向外張望,我則從屏風縫隙裡朝外瞧。
不多時,一箇中年身穿胡服的漢子雙手端著一個嵌寶木盒進了政通殿。他開啟木盒拿出一軸錦帛,高聲頌讀了魏周帝給万俟穆的國書和帶來禮物的禮單。
國書通篇多數是咬文嚼字的廢話,先吹了樂朝政府人民如何好,又吹了自己國家如何君賢民樂,在追憶下隔江相鄰的世代友好,用篩子一篩,剩下的實質內容就一個,想和樂朝籤立個互不侵犯的友好盟約。
這份國書才放到万俟穆的龍書案上,一位武官服飾的大將軍就沉不住氣了,指著中年使節道:“你魏周連年征伐北方,已將自漢代以來的北方版圖三分收其二,席捲天下併吞八荒之心昭然。現在派使來修好,恐怕別有所圖。”
中年使節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說魏周之所以征伐北方乃是因為北地遊牧民族常常襲擾魏周邊塞,魏周為了治下百姓能安居樂業,才不得不出兵平亂的。更說魏周如今沃野千里,物足民豐實在無須侵擾鄰國,此番來使正是想締結兩國百年友好。
樂朝眾臣和魏周使節你一言我一語,幾番唇槍舌劍下來,不要說我們這些旁人聽了頭疼,最後連万俟穆也煩了,把使節請回了驛館休息,等待回覆。
使節退下後,樂朝眾臣中對是否和魏周結盟之事又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魏周此次並無惡意,確實為修好而來,何必樹敵;另一派則認為魏周帝向來是狼子野心,此次修好是假,試探樂朝虛實是真,倒不如拒絕。然後把橄欖枝投向北方和魏周不睦的部族,共抗強敵,免得養癰遺患。
皇帝一直對兩派言辭不置可否,最後一揮袍袖退了朝,只是在退朝前命諸位皇子世子回去後,就魏周來使一事各進表一份直抒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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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娉瀾宮。
今日,海陵王新府中的書畫樓落成,他邀了錦愁和幾個入眼的知己去遊園飲宴,給書畫樓提匾作序。
要是一般飲宴逛園子我也就算了,可聽說海陵王此次還特意請了名妓笑傾,便特別想去親眼目睹笑傾聞名於世的傾城一笑,奈何錦愁死活不讓我去。我就只好幹在家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整理錦愁的文稿。
我正拿著他的一篇文稿瞧,就聽見娉瀾宮院中一陣嘈雜也沒理會,才要繼續小侍女翠繞就急慌慌跑了進來。
“鳳梧姐,皇上擺駕娉瀾宮了。”
“擺駕就擺家唄,一個月不來三十次,也來二十九次啊!稀奇什麼?”皇帝專寵茹貴妃,我們這些娉瀾宮的宮女見國家元首,跟見鄰居二大爺似的早不稀奇了。
翠繞見我這不緊不慢的樣兒,急得搓手:“不是的,貴妃不在宮中,茹姐姐也不在,貴妃房裡幾位當事的姐姐也都不在,現下只有你年齡最長,品級最高,月俸最多。”
啊!!!小丫頭這意思是讓我去侍奉,還居然跟我按工資職稱說話。我向來只管錦愁的事,皇帝跟前伺候的事從來不管也不爭,可眼下娉瀾宮裡沒人,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我趕緊理了理衣襟出了書房,領著翠繞和兩個小宮女跪在院子裡候駕。須臾,皇帝的四人抬涼轎進了娉瀾宮。
“茹妃呢?”皇帝低頭瞧見只有我們兩隻小鳥略有些失望,但沒轉向別處依舊下了轎。
“起稟皇上,貴妃去了石貴妃宮裡閒聊。”我把從翠繞那兒聽說的稟了上去,說完了自己反而奇怪了。
這茹貴妃和石貴妃不說是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