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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有你開解著,才能這麼快就打起精神來。”
“我哪裡能開解她什麼,只是如今不似以往,心裡想什麼便會如實對她說。”江佩儀的神色透著真實的喜悅,“如今與她算是真正交心的好姐妹了,以前卻是不行。”
“你們這也算是患難見真情。”炤寧道,“到底是你好心有好報,沒在她處境尷尬時落井下石,便多了一個摯友。朋友有的時候不比親人的分量輕。”
“這一點我相信。”江佩儀笑盈盈地看著炤寧,“你與雅端、莫心兒、韓統領都是好友,你們相互之間的扶持幫襯,尋常親人之間都不見得能做到。”頓了頓,又道,“太子妃也算一個吧?”
“嗯,她也算一個。”炤寧近來與太子妃,遇事只需相互打個招呼,都不需細問原由。
江佩儀語聲低了幾分:“明明也是刁難過你的人,並且,我瞧著以前很多事,覺著那是個難相與的呢。”
炤寧笑了,“說實話,我就愛看她難相與的那一面。”
江佩儀失笑,“交朋友這檔子事,你倒是百無禁忌。”
“是啊。”炤寧不否認,“朋友不見得就一定是純良之輩,人再好,對我不好又有什麼用。相反,人便是有讓人打怵或是詬病之處,只要肯與我相互掏小酢蹺的相處,就是不可失的知己。只要不是骨子裡就卑劣不堪之人,便可以結交。”
江佩儀斂目想了想,點頭認可,“是這個理,就如有人腰纏萬貫,但不肯接濟我,認識都多餘。可是,假如有人只有二兩銀子,卻願意分我一半,那就是難能可貴,不可辜負。這人為人處世、性情可以有瑕疵,但不關乎大奸大惡,總還是可取的——是這樣吧?”
炤寧笑盈盈地點頭,“嗯,就是這個意思。”
這時候,江錦言與江靜欣轉回來,分別端端正正地落座,有話說的樣子。
炤寧與江佩儀打住話題,卻也不問,各自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享用。
江錦言清了清嗓子,道:“炤寧,我跟你有話說。”
炤寧不接話。有話就說好了,她又不是聽不到。
江錦言繼續道:“我問過父親了,他說我之所以能夠順順利利地離開蔣家,是你盡力幫襯之故。這件事,我要感謝你。”
我怎麼那麼缺你感謝呢?我幫的也根本不是你。炤寧腹誹著。不是她出力不想落個好,實在是江錦言的語氣讓人不悅,好像被她感激是一件幸事似的。
“但是,”江錦言話鋒一轉,道,“我這一路也聽到了不少關於你的流言蜚語,你不管是在外還是在京城,都未免過於任性不羈,真真兒是叫人……”
“你是來教訓我的?”炤寧抬了眼瞼,對江錦言揚了揚眉,眼底的戲謔不可忽視,“你憑什麼?”
“怎麼?我是你的大姐,連規勸你的資格都沒有麼?”江錦言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你還真沒有。”炤寧的視線鋒利,一分一毫地颳著江錦言的面容,“不耐煩京城的好日子你就滾回去喝涼風,左不過再叫人把你拎回去罷了。或者,就近去找你的夫君。我不想聽你說話,因為你我沒熟悉到那個程度。”
她沒興趣與家族裡的人鬥嘴,是以,在第一時間便以惡劣的態度表明自己的立場,免卻日後的瑣碎煩擾。她小時候就是這德行,眼下也不認為因為身份高了點兒就要改變這習慣。
再說,江錦言憑什麼?以前就沒個長姐的樣子,現在便是想做樣子,她都不允許。
“……”江錦言氣得不輕,卻是做不得聲。
炤寧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從小就是這樣,沒事就想跟人抬槓鬥嘴,嘴皮子又不利落——你圖個什麼?不叫人挖苦你就皮癢癢麼?”
江佩儀有些坐立不安。她當然一直都知道,炤寧這是在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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