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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了原本險些陷入靜默的氣氛。別人察言觀色一番,壓下心頭種種想法,神色如常地用飯、說笑。
大老爺起身離座,坐到江和儀之前挨著炤寧的位置,喚丫鬟取來酒壺、兩個酒杯,笑道:“江家的女兒,多少都能喝幾杯,酒量最好的是你。今日你回家來,委實是大喜事,咱們喝兩杯?”
炤寧由衷地笑起來,“好啊。承蒙大伯父抬愛。”
大老爺一面親自倒酒一面慨嘆,“要是予莫今日回來就好了,那孩子簡直是千杯不醉,與他喝酒暢快得很。”說著已倒滿兩杯酒,將一杯遞給炤寧。
炤寧雙手接過,“這一杯,侄女敬大伯父,祝您身體康健,萬事無憂。”
大老爺哈哈地笑起來,一飲而盡,隨後詢問起江南的風土人情,與炤寧閒談起來。
江予笙、江予莘見這情形,笑嘻嘻地湊過來,拉過兩把椅子,在炤寧近前落座,迅速介入話題,暢談起來。兄弟兩個對大哥、五妹做過的好事心裡有數,實在是不齒,想讓他們為江素馨鳴不平,在外人面前還可以,在家中絕對做不到。再加上此刻父親分明是有意要哄著炤寧開心,他們怎麼會不捧場。
太夫人看著沒好氣,起身道:“罷了,你們敘談,我累了,先行回房。”
大夫人趁勢起身,笑道:“橫豎我們也接不上話,不如讓他們幾個盡情談笑。”
三老爺和江予蕭父子兩個也趁機找了個藉口離席。
三夫人與江佩儀卻是不然,說想聽一聽漲些見識。前者是想,回房也是被三老爺數落,倒不如晚一些回去;後者則是隻讀了萬卷書,從沒離開過京城半步,外面遼闊的天地無緣得見,聽幾個人說說也是好的。
江予莘想到聽說過的一些存疑的趣事,直言問道:“聽聞盛華堂見到你當日,便與你以酒論輸贏,你居然贏了他,這事情是真是假?”
盛華堂是程雅端的夫君,江南巨賈,此人文武雙全,但無入仕之意,這些年來,只不遺餘力地將家族產業壯大。
炤寧笑道:“賭局是他定的,喝什麼酒卻是我選的——勝之不武,他不願刁難我罷了。”
江予笙追問道:“喝的什麼酒?”
炤寧道:“燒刀子。”
兄弟兩個笑起來。燒刀子這等烈酒,非大多數江南人士所接受,卻是北方諸多兒女時不時用來助興的。尤其炤寧,有個最愛喝燒刀子的弟弟江予莫,姐弟兩個時不時就喝上幾杯。
炤寧又道:“諸如竹葉青、西湖善釀之類,我就只能對他甘拜下風。”
江予笙笑道:“不賭不論輸贏的事,你才不會跟人較真兒。”
炤寧只是盈盈一笑。
大老爺問她:“走過那麼多地方,可有特別喜歡的地方?”
炤寧托腮思忖片刻,這是她很願意談及的話題:“有啊。去過廣東一些州縣,特別喜歡。炎熱的時候,晚間可以聽到海浪聲,可以到海邊自己動手燒烤海味,很香很美味的。最冷的時候,也是景緻怡人,不似京城這般蕭瑟淒涼的氛圍。美中不足的是,說不來更聽不懂那邊的白話,閒來讓丫鬟出去買點兒零嘴、水果的時候,她們總免不了與一些小販舞著雙手比劃、各說各的情形,回來之後就恨不得對著我抹眼淚,生怕多花銀錢吃了啞巴虧……噯,委實尷尬。”
父子三個聽完後半段,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炤寧也想到了那時候紅蘺等人頻頻遭遇的小小煩惱,由衷地笑著,端杯喝一口酒。
江佩儀雙手托腮,看著這種時刻的炤寧。她的四妹,何時都會成為焦點,即便是長年累月相處的手足,也會被她的言談、光芒吸引,不可轉神留意別人,偏生她只是淡然含笑的態度,不流露一絲得意之色。
自小就知道,這是她江佩儀永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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