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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思關上辦公室的門回家了。
在吃飯時,珍妮弗對他說,她要請大衛星期五來吃晚飯。
“又請他?”凱思隔著飯桌望著妻子,“我們不是上週才請大衛吃過晚飯麼?”
珍妮弗耐心地對丈夫說:“大衛要去過暑假了,他要把那古幣送回來,讓你還給冠斯特先生。”
“好的,”凱思說,“可為什麼老是要我們請他呢?我是說,你做好飯,請他來吃,吃了那麼多回,他難道就不能請我們去吃一回?”
“事實上他的確邀請過我們這周星期五去紐約一趟,”珍妮弗回答,“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曼哈頓,因為開車去要花許多時間,東西也貴。大衛倒很高興請我們到一家地道的高階餐廳吃一頓,但是你不會喜歡的,你老因為選單上的價格太昂貴而不痛快。所以我才邀請了他。”
凱思不能不承認珍妮弗說得對。他的確不喜歡出去吃飯。他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要一直工作到下午五六點,因此寧肯在家裡安安靜靜吃頓晚飯。
但是,他對妻子邀請大衛吃飯的事,心裡畢竟不痛快。因此很想早點離開家。
他開了工具車在夕照溪666號的礫石車道上停下,發現綠化工在門前栽的那顆藍針樅出了點問題。那對有六英尺左右高,針葉叢叢,長得綠茸茸的,但是靠房子的一面針葉卻已開始轉黃。
凱思轉過頭偶然瞟了外凸窗一眼,忽然瞪大了眼睛。他又看見第二隻小鳥死在鉛格玻璃外綠意初萌的草地上了。
星期一是隻麻雀,今天是隻知更鳥。跟上次一樣,這隻鳥也是左側臥地躺著,腦袋耷拉著,角度很不自然。凱思聽說過鳥兒闖進彩色玻璃的事——但是外凸窗上的玻璃鑲著鉛條,並不是看不見的。他又從車上取出抹刀,把鳥兒扔進了溝裡。
他走上前門廊階梯,開啟大門,往裡面望了望,看到現在的起居室比起星期一下午來,要漂亮百分之三百!只剩下貼在壁爐背後那一長條還沒換。他告訴耶松暫時不要拆開,等他們把寢室和樓上的梳洗間全部培修完工之後再說。
馬克和耶松來了。三個人在樓上幹了整整一上午,一堵牆已經安裝完畢。
凱思看看錶,對兩個木匠說:“你們可以下班了,我要到查巴誇辦事處去一下。”說著拍拍身上的泥灰,往樓下走去。
馬克和耶松把飯盒放在廚房的電冰箱裡。兩人下了樓,耶松停下步來,望了望壁爐後那一長條牆板,然後去找他的鋼釺。
馬克把三明治拿到外面門廊上來。此時雖是四月天,卻熱得很不正常。西邊的天際壓著沉重的雲塊,好象醞釀著一場大雨。
“嗨,馬克!”耶松在屋裡叫,“把你的電筒給我用用。”
馬克走進屋,發現耶松站在大廳裡。他已把剩下的那條牆板撬鬆了,正望著壁爐背後走路出的磚頭出神。
“又是怎麼啦?”馬克問。
“我不知道,”耶松說,“壁爐旁邊有個什麼東西。”
馬克上樓取來了電筒。耶松開啟電筒照到煙囪旁的空處。紅色的磚牆旁邊有一根黑色的金屬柱子,直徑約有六英寸。上面有些坑坑窪窪和錘子敲打的痕跡,好象是鍛打過的。耶松拿電筒一照,發現上面還有些離奇的大寫字母。鑄鐵上的字母通常是陽文,這個卻是陰文。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耶松問,“是水電裝置麼?”
“不象,”馬克說,“水管全都安在屋子後面。也許是通向屋頂的排氣管吧。”
“想看看麼?”耶松問。
“想,但是凱思把工具車開走了。伸縮梯在那車上。”
“用不著梯子,”耶松說,“那根粗繩還在你車裡嗎?”
耶松出門從工具箱裡拖出了一根約有五十英尺長的粗繩,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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