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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來搪塞。他們說:不醫生,不怪我——是魔鬼叫我乾的!
“假定它的確是從你捏緊的手裡消失的,”醫生溫和地說,“讓我告訴你一件實有的事。我和我的助手有一回撥查了一座房屋,屋裡的畫自己從牆上飛了起來。很響亮的腳步聲跟隨我們下了樓卻不見人影。廚房裡,從空中掉下小石子,叮叮噹噹敲在爐子上。這是最典型的古典式鬧鬼現象。你知道我們對其中的奧妙後來是怎麼判定的麼?”
大衛搖搖頭。
“那房裡住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剛進入性萌動期。她仇恨她新來的繼父——也恨她的媽媽再嫁。那小姑娘一進夏令營,這些亂七八糟的現象也就消失了。”
“你是說那些現象都是那小姑娘弄出來的麼?”大衛問。
“啊,不!”醫生合攏雙手把指關節捏得格格地響,“那些現象全是真的。但是妒忌和萌動的性意識是那小姑娘無法抑制的。她的積鬱的情感以某種我們現在還不理解的方式外化了,變成了一種懸浮力和心理驅動力,驅使無生命的東西活動了起來。換句話說,凡是出現自發的靈異現象的地方,附近通常都有個感情矛盾極其尖銳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了,”大衛說。
“我不是說你不曾有過真正的超感覺體驗。當然,一般的健忘症說起來要好聽一些。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根子都可能相機。性壓抑——說不定還有性亢奮,有沒有?我估計說不定是你的古玩生意太緊張了。”
“唔,”大衛承認,“在拍賣場上如果有日本商人和我作對抬價,是可能很緊張的,而我又老感到古玩店存貨不足。”
佛克斯·克拉默醫生拿指頭在桌上敲著:“我知道大部分藝廊到七八月份都歇業。你為什麼不到城外找間房子度度夏呢?我相信錢對你是不成問題的——歸根到底總比找我能推薦的醫生看病要合算。”
半小時以後,大衛回到了濱河街的公寓。他想不出為什麼會用領帶勒自己的脖子。他也莫名其妙那個銀質飾物怎麼會鑽進塑膠袋裡去,特別是又在他自己發現之前叫佛克斯·克拉默醫生給找到了!
但是,即使那是靈異心理學家的說法不錯,又怎麼樣?到目前為止大衛還不能證實他的幻覺和夢魘。很清楚,他一直夢見的那房子是藍色的,但是在現實裡它卻是黃色的。選擇性健忘症當然要比來無蹤去無影的古銅幣更叫人信服得多!當然,他可以度一個長假。從愛蓮娜死去之前到現在他還沒有休過假呢。
他一向把昂貴的二十五分銅幣放在五斗櫥的上面抽屜裡。但是這樣值錢的古幣放在那麼個地方的確不太保險。大衛決定趁早把它還給凱思·奧爾遜,以免夜長夢多,出現意外。
大衛拿起電話。現在他既然明白了他的惡夢最可能的根源,便不願再讓珍妮弗白白地擔心了。他要把新古幣還給凱思,同時在離城度夏之前再見見珍妮弗——這是個好機會。
電話鈴才響第二聲,珍妮弗便接了電話。大衛能感到她聽見他的聲音時的高興勁兒。
9 奇怪的鐵柱子
那天下午凱思和兩個木工幹到五點便宣佈收工。凱思放好工具,關上大門,開車去查巴誇取信。他希望西雅圖報紙主編能有信來,能進一步瞭解有關佈雷梅頓路666號房屋的情況,但是沒有西雅圖的來信。他感到失望,就開啟了自動記錄器,想聽聽他不在店裡時錄下的電話。
電話記錄器上只有格林的來電,他告訴凱思,冠斯特要給他第一筆工錢——二千元,星期三給。並說不必回話。
凱思感到奇怪,怎麼一整天就一隻電話?就在這時,電話來了,一個女主顧對他說,她打來十多次電話,他都不在。凱思掛上電話更覺得怪了。這自動記錄器上怎麼沒記下她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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