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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自尊在自家福晉跟前捱了第二刀,血淋淋的讓他痛到沒了感覺。
這年頭女人們要集體造反是怎麼著?怎麼一個個全都跟他過不去啊?
親王府裡大大小小的管事全部集合,但凡伺候過福晉的宮女個個出列,家裡的妾、填房的女人齊上前,宏親王挨個地問,挨個地審,誰都休想脫個乾淨。
誰給了福晉氣受,誰在福晉跟前嚼舌根,誰平日裡敢跟福晉唱反調……
宏親王幾日之內將自己幾年都沒理會過的有關福晉的一切事由瞭解個透徹,總結起來福晉的下落沒問到,許多從前他不曾留意的小事逐一浮上眼前。
原來他這位賢德的福晉不僅溫良恭儉讓,還有一顆深愛著他卻從不肯顯露的心啊!他還以為她只會做好自己的本分,當好她的福晉。不曾想,她竟有許多他不知道的個性。
荷葉連連,滿眼綠野,開出的花是紅的,結出的子是白的。
她一如滿塘的荷葉,將所有的色彩都藏在這片綠裡。只是到如今,被這白雪所覆,連那點綠他也見不著了。
這女人,到底跑哪裡去了?
“所有人給本王去找,現在就去。就是把這大清國給本王翻過來,也要把人找出來。”
一干護衛、管事、太監、宮女全都亂了起來,恍惚間人頭攢動,卻聽宏親王又一聲喊:“不準對外頭洩了訊息,若讓外邊的人知道宏親王的福晉不見了,本王有本事讓你們全都消失不見。”
他說得出,便做得到。
正當宏親王府被失蹤的福晉鬧得人仰馬翻之時,阿四酒鋪卻如常開啟門,準備迎客做生意。開啟門的剎那,小丫鬟嚇了一大跳,怎麼有個“雪人”堆在門口?
“您這是……”
“我找你們老闆。”撣了撣肩頭的雪,她站得太久,腳都麻了。半蹲著身子,握起的拳頭捶了捶腿,她抬起身子依舊是尊貴得不可侵犯。
來找老闆的人多了去了,老闆是何等人物,哪是隨便什麼人想見便能見上的。小丫鬟怔怔地望著她,到底敗在她不怒自威的神采下,“不知客人您怎麼稱呼?我好去稟報。”
“我叫容心,是從宏親王府裡出來的——你這樣告訴你們老闆,她便會來見我了。”
不等招呼,她徑自走進酒鋪,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早有酒鋪裡的夥計倒了酒送上來,“這是迎門酒,每位進門的客人,老闆都讓我們奉上這樣的酒——不要錢的,客人您品品。”
容心低頭一看,是那熟悉的琥珀色。她手指向前,將迎門酒推到最遠的桌邊,“我不慣喝這樣的酒,拿走吧!”
不要錢的酒也不喝,這客人倒還真怪,夥計笑著去了酒,忙自己的去了。
她抬眼望著窗外,雪已積了多時,厚如棉被,卻無法給人溫暖。只是望著那雪,人心便陡然寒了幾分。
她隨手攏了攏袖口,為自己找回一絲的溫暖。
自這以後,所有的溫暖唯有她自己給自己……這想法讓她輕捻嘴角,早在她被抬進王府大門的那一刻起,她便學會了溫暖自己。
即便再冷的天,她也只有一個人窩在陰沉的角落裡辛苦尋覓著一點點的暖意。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她就一直是一個人。
今後,她也將繼續一個人活著,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一個人活著。
她靜靜地看著窗外,連身後站了人也渾然不知……
阿四見著來人,不禁撇起嘴來。
這幾日可真是怪了,從前幾年也難得見上一面的人,或是以為今生都不會再見的人,竟忽然間全都冒了出來。
輕咳了聲,她提醒正陷入沉思的容心——她來了,如她所願來見她了。
窗邊的容心轉過頭見到那張只有一面之緣,卻刻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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