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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有意望著她單薄的背影,雪早已覆上她的身,她身著白皮襖,肩負瑞雪,早已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
她不愛胡順官嗎?
怕是愛慘了吧!
愛得想扭轉乾坤,愛得連歷史都想翻轉。
當全國的官場、商界都在等著看胡光墉如何向朝廷辯解、開脫之時,慈禧老佛爺親自下了旨——
查胡光墉以權謀私,借官場之便,為阜康錢莊謀利。現,奪胡光墉頂戴花翎,收黃馬褂,革職交由宏親王親自查辦。
來給胡光墉宣旨的人正是宏親王。
胡光墉跪著接了聖旨,起身的時候正對上宏親王探究的眼神——為什麼這樣望著他?他們這兩個男人之間,從頭到尾都是宏親王贏了,即便他胡順官變成了胡光墉,到後來依舊是被打回了原形,變回了草根。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可為什麼宏親王竟用豔羨的目光瞧著他?
胡光墉不解地望回去,“宏親王……”
“你到底有什麼值得阿四愛的?你甚至連愛她的勇氣都沒有,為什麼她卻處處為你著想?”
宏親王託著腮冷眼看著他——人總有煩心事,平常人有,他宏親王有,連太后老佛爺都有,可最近他的煩心事似乎特別的多。
阿四的事除外,家中那個滿朝傳誦的賢德福晉竟也給他添起了亂子。
好端端地遞了紙休書給他,指明要他休了自己這個無德無能的福晉,自稱她犯了七出之一——無所出。
這是個不錯的理由,他連挽留她的藉口都找不著。娶她進門數年,他們的確無所出。照理說她是犯了七出之罪,可就這樣休了她?
怎麼可能?!
他再上哪兒找如此賢德的福晉?
“宏親王……宏親王……”
胡光墉連呼了幾聲,方才喚回明顯閃了神的宏親王。尷尬地抹了抹嘴角,宏親王抬眼掃過他,“最近本親王事務繁忙,沒空理你的案子,聰明的話就把你手上的銀錢攏攏,湊個幾百上千萬兩銀子贖你的罪過,太后仁慈,必能饒你不死。若你一意孤行,惹惱了太后事小,耽誤了本親王的大事也就罷了,辜負了阿四一片心意,可就不好了。”
“這事是阿四……”
胡光墉用質問的眼神望向宏親王,人家親王才懶得搭理他呢!“有什麼事,你自行去阿四酒鋪問她好了。銀子儘快交上來,別煩本親王去催你。屆時可就不僅是你臉上無光了,若因此丟了性命,便白費了阿四的全盤計劃。”
說好了什麼都不告訴他的,他怎麼又說漏了嘴。宏親王恨得立即起身便走,胡光墉的死活他懶得管,跟他那位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的福晉談談心倒是正事。
中法開戰在即,慈禧太后等著胡光墉這筆銀子跟法國人打仗呢!無論是宮裡,還是軍務,全都需要銀子,胡光墉這千萬兩銀子當能應付一陣。
再一次地,宏親王討了太后老佛爺的歡心。
第二十章 歷史(1)
然宏親王萬萬想不到,他急匆匆地趕回親王府,卻遍尋不見他那位賢德的福晉。
自娶她進門這幾年來,還是頭一回他進府,福晉未上前迎他。心裡有股勁提不起來,窩在那裡惹得他的胸口悶悶的。
他滿府裡嚷著,整個親王府的人都被他嚇壞了,翻天覆地地尋找著福晉,就差掘地三尺了。
結果福晉平時所穿的衣裳,所戴的飾物,所用的東西全都端放在房裡,唯人不見了,單留下那紙薄薄的休書——她簽了名,按下了手印,端端正正地擱在他的書桌上頭。像是怕被風吹了,她還特意用鎮紙壓在那裡,生怕他看不見似的放在了正中間。
鮮紅的手印刺著愛新覺羅·奕陽的眼,在阿四那裡受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