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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以前也愛來這裡看書,喝茶,說是這裡能看到他們兩兄弟在樓下玩耍的模樣。
歐東樊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過去往事種種,他並非愛懷舊之人。
以往連夢都不曾做的人,今日怎麼會突然之間想起那麼多過往的細節來?
看到桌上放著小半碗的醒酒茶,溫溫熱的,開了小半邊的窗戶,風吹進來,還有白嫋嫋的煙從碗裡升起。
這個醉鬼到底睡了還是沒睡,歐東樊決心探究一番。
但是這花廳位置極偏,又幽靜,彷彿是以前舊式的宅子,留有的一個小閣樓,又或則是雅居之類的地方。
牆壁上印著一疏紅梅照壁,半夜安靜的很。
他走路輕極了,剛想要彎下腰探一探,但是突然覺得不妥。
遂又要繞過圓桌,走到那醉鬼面前去直接看看。
厚實的地毯輕巧地吸收了他的腳步聲,更何況他刻意掌握好腳下的力量,一步一步,似兒時窺探母親描眉化唇一般,好久沒那耐心了。
那時人小,巴巴地用眼睛望著母親坐在梳妝檯前描眉化唇。眉是黛色,唇是硃色。
母親愛美,每每總是描的眉毛彎彎細細,猶如柳葉。
又愛穿旗袍,高跟鞋。
古典美人的氣質,母親的掛像,都是一身碧色的旗袍配翡翠耳環。。。。。。
走路走到了完全沒有聲音的時候,才碎碎聽得那醉了的人還有一小陣從嘴裡哼唱出來的歌聲。
“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最。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翠蓋,並蒂連開。雙雙對對,恩恩愛愛,這軟風兒向著好花兒吹,柔情蜜意滿人間。。。。”
簡洛是半眯著眼睛,邊用手腳打著拍子,哼唱曲子。
只是未到盡興的時候,眼前就赫然出現了歐東樊的人影。
那個高大的人至上從下地看著自己,他那麼高,自己匐在桌上,兩個人的高度差距,輕易就能讓人看到那人眼中的墨黑,還有深意。
醉暈暈的簡洛只剩下了微弱的笑意給他。
這麼一笑,彷彿就成了唯一能換取在這裡呆下去的禮貌方式。
也是對自己此時不堪入目的糟糕形象的抱歉。
但是歐東樊似乎不曾理解到這笑意背後的意思。
他濃黑的眼睛,照進一點點的光斑,如同玲瓏的星子臨在潭水之上。
只讓人心醉。
心靜。
簡洛那笑裡帶著歉意,羞赫,不好意思。
全然像自顧自在家裡遊玩的孩童無意被到家的陌生人看到,那種短暫,侷促,又微小,微弱的笑。
歐東樊心裡不知作何感想,只是剛剛舒展開的眉又逐漸皺了起來。
兩個人這樣一個傻氣的微笑,一個緊緊皺眉不言不語,一幅極其不和諧的景象就在屋內展開。
簡洛醉得已經自我放棄,反正在歐東樊眼裡自己已經跟蠢物毫無兩樣,那麼索性也就自我墮落了。
看就看吧。喝醉的人比平時敏感的性格要遲鈍,反應慢很多。
索性笑嘻嘻地看著眼前那個高大英挺的人,可能是笑自己的愚笨,也可能是笑歐東樊的愁眉不展。
不過罷了罷了,這些都不重要。
一隻怒放的紅梅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裡,像是出牆的紅杏。
那麼招搖,厭俗。
歐東樊皺著眉俯視桌上那個醉鬼很久了,久到恍惚會覺得這間房屋的時間都停止不動,被這大雪的寒冷給凍住了,但是在下一秒,歐東樊就怵然行動起來。
俯身咬住了那個唱過《月圓花好》的人的唇,兩個人的嘴裡都有波爾多濃烈的香薰,氤氳成暖味甜絲絲有點帶著新鮮梨子的味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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