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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輕。花中來去看舞蝶,樹上長短聽啼鶯。林下何須遠借問,出眾*舊有名……”
李世民似有微微一怔,停筆望向她,徐惠斂眸,微笑道:“妾在兕子那兒看過了這首詩,兕子說,是母后的詩,父皇親手提在了雪絹之上。”
說著,細細看來,那幅畫似比雪帛上那一幅更為完全。
她記得,那雪帛上的女子手中並無絲絹,可這一幅,那纖纖玉手卻溫柔捏了一絹絲帕。
徐惠輕聲道:“這……便是那雪絹吧?”
李世民點頭,幽幽一嘆,落筆而書:“是,那日遊園散心,她即興做來。”
徐惠聽著他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卻知此時,他心中定是翻倒江海一般的苦楚。
淚水不知覺的零落,徐惠緊緊咬唇,倏然跪下身去:“陛下,妾知罪。”
一雙溫柔有力的手,落在肩際:“何罪之有?是朕……話說得重了,更早該便與你說明。”
順著他的力道起身,目光落入一雙如夜深眸,便是這雙眸,凝盡了世間萬千,看透了人心一切。
“陛下……”
不及言語,李世民便打斷她,凝眉問道:“往後,還望你心中莫要存有芥蒂才好。”
說著,望向那帛新畫。
眼中一泊柔情,似那畫中女子便立在他的眼前。
不!徐惠亦望過去,如此這般的眼神,便如他所說,那畫中人,早已在他的心裡!
此刻,是真的釋然了。
微微一笑:“只願陛下勿要記著妾的任性才好。”
李世民溫潤望向她,脈脈的笑卻有微微一滯,隨而道:“對了,這些日,你是去了哪裡?”
目光一轉,溫潤中便有探究:“可是遭人挾持?”
不愧是天可汗!那雙眼,總似能洞悉這世間一切。
徐惠一驚,腦中驀然想起簫姈的話來,求她……不要將此事告訴陛下!她……會勸他!
不禁一陣惘然,竟又是一段痴念的情,想來,自己又豈能食言?
更何況,此事牽連皇子,只怕所涉重大!
見她遲疑,李世民追問一句:“可是有難言之隱?”
徐惠忙舉眸,卻又緩緩落下,不敢直視他探究的眼神:“不,只是……只是妾任性妄為,不知深淺,於這宮中……閒走了幾日,走得迷了路了。”
迷路?這由頭說得過去,卻難免牽強。
李世民目光一黯,隨即漸漸消去,望徐惠略顯侷促的神情,心中已多少有數,怕她是不願說,可是,這卻更增添了心內焦慮,她不願說,只有一個原因——事關重大!
李世民深深嘆一口氣,將微微顫抖的女子擁在肩頭:“好,既是你不願說,便叫它過去吧,待你身子好了,擇個好日子,朕便帶你好好遊遍這皇宮,別再是走丟了,叫朕心急。”
徐惠臉上微微一紅,嬌聲道:“陛下取笑妾。”
李世民輕輕閉目,明明是煩亂的心,卻無奈,只得苦笑而已。
一切似是平靜的過去了,眼見身子一天天好轉,兕子時常陪伴在床前,望著兕子可愛純潔的面容,心緒似也澄澈了不少,那些紛擾亦似於一瞬消逝。
纖指輕撫小腹,這腹中之子,是否也能若兕子一般聰敏伶俐?
那夜,她刻意避去了身孕一事,可她卻知道,李世民是知道的,自己暈倒,御醫診治,不可能診不出喜脈來,可他不曾說,她亦不好出口,也許……簫姈真是信口說來的吧?
可是……
徐惠凝眉,自己的胃口不好,時常感覺胃內翻滾如潮,倒真真像是有孕了。
日子便在這一絲絲愁慮中過去,李世民見她好轉,便下令擇日遊園,皇子公主、各宮妃妾儘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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