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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多病沒養好性子養得倒是越發孤僻了。你只說,你有什麼辦法。”
路明遠與胡太醫師出同門,醫術上倒還略勝一籌。兩年前薛庶福晉病重,便是他一手調治才撿回一條命來。只可惜其性情乖張,為人孤傲了些,不久以後便開罪於端親王,丟了頭上的烏紗帽。薛庶福晉的病症,往日他聽得耳熟能詳,並非是沒有見解,不過想借此機會拉一把路明遠罷了。只可惜端親王滿臉的不快,看來是惱他惱得厲害。
他素來是個知進退的,聞言自不再多提,因道:“昔日聽聞庶福晉是因小產所傷,憂鬱成疾。想來王爺也知,師兄叫庶福晉養花,意在祛除她心內傷痛抑鬱之情,歸復平和。然古語有言,過猶不及,水太靜了,那便成了死水。是以奴才以為,當動時須動,庶福晉避世太過,王爺或可領她,踏入俗世中來了。”
端親王瞧了眼屏風的方向,慢慢踱開,少頃,揮了揮手:“我想想,你下去吧。”
胡太醫應個嗻,躬身退了出去。暗道這薛氏果然就是端親王心尖尖兒上的人,可惜這身份低微,即便要寵,也不敢拿到明面兒上來寵。以薛氏目前的狀況,一旦與人接觸,端親王勢必諸多回護才能保她安穩,顯然這對她有害無利。他嘆了嘆,自己實出了個雞肋的主意,還是師兄看得分明。
端親王轉過屏風看了看榻上安然闔目的人,面色尚有些緋紅,伸手探了探她前額,熱度才將將有些下去,只可惜反反覆覆,並不能叫人放心。
他微微嘆了口氣,手指順著她的面頰反覆勾勒,“我一直以為你心裡是最通透的,從不用我費心,沒想到……”他闔了闔眼,“是我對不住你,若當日不回王府,你一定還好好的……”
他握住她的手,聲音平淡卻帶著掩不住的悲慼,“你不會哭,不會鬧,所以你就這麼懲罰我是麼?荼荼,你怎會這麼狠心。”
“王爺,瓜爾佳側福晉求見。”
他側了側頭,斂了神色,撫了撫那一頭青絲,起身走出門去。
腳步聲消失的那一刻,床上人就睜開了眼睛,定定看著頭頂碧紗帳幔上繁複的紋絡,眉宇中微帶倦色,眸色卻很清明。
她看了看那纖白細膩的手腕,那個端親王,與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是有怎樣的一段過往?她勢必不會理解一對古人的感情,為什麼她會變成她,處在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這樣一個不見天日的牢籠裡?心口像堵著一團什麼,莫名其妙的來,只盼有朝一日還可莫名其妙的走。此間種種不堪回首,她只當,大夢一場。
瓜爾佳氏成功的帶走了胡太醫,並且收到了端親王旁敲側擊的警告,日後無事,最好不要再來印月閣。
瓜爾佳氏從小就不是個乖順的孩子,端親王沒有明令禁止,幾日以後她想起來,便同海氏一起閒逛去了。料不到的是他在印月閣下了門禁,甫一走近,即被人攔住,“王爺有命,庶福晉抱恙在身,任何人不得叨擾。”語氣強硬。
瓜爾佳氏氣紅了眼,“這是專防著我呢!”
不踏足印月閣,不提及薛福晉,這是端親王府諸位福晉格格只見多少年來約定成俗的規矩。誰都知道薛氏在王爺心裡不一樣,可她究竟一沒專寵椒房,二沒爭風吃醋。一個沒法再生育的漢家女,爺稍看護些就看護些,左不過端親王府多花些銀子,礙不著大家夥兒什麼事。既叫遠著她那便遠著,何必處處同爺作對,討他煩呢?
海氏這麼勸她,瓜爾佳氏聽進了心裡,可是,她也要像她們一樣嗎?討好他,順從他,妥妥當當的生下兒子,妥妥當當的等著王爺即位,再等著她的孩子即位。
這是一條多麼一帆風順的路,她甚至不需要去顧及唯一能與她分庭抗禮的佟佳氏。
以她瓜爾佳氏長房嫡女的身份,皇帝將她指為側福晉的那一日,就註定默許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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