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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福晉那裡了。福晉來了一趟,說沈大夫也說了沒大事兒,叫咱們暫且等等……可眼瞧著這都等了一個時辰了。”
瓜爾佳氏頗有幾分脾氣,待海氏又頗親厚,聞言就罵:“他不過來,你們都是死的?不會過去催?好好兒一個大活人,一個時辰什麼病看不完,叫個孩子等著!”
嬤嬤道:“咱們是想過去,可……薛福晉那裡,沒人敢去呀!”
“沒用的東西!”瓜爾佳氏罵了一句,放嗓子吆喝,“來人!備份兒東西跟我去印月閣!”話畢踩著花盆底兒噔噔走了。
“凝妹妹!”屏風裡頭海氏聽見她高聲說話才知道出了事兒,忙抱著孩子出來攔她,卻沒來得及,只得在後頭喊,“瑜凝!五哥兒不要緊,你別去觸黴頭!”
瓜爾佳氏早便走遠,路上卻放慢了腳步,只等丫頭匆匆忙忙帶著東西跟上來,自個兒翻檢了一遍兒,眼皮兒一掀又吩咐:“去我院裡把那兩盆兒金邊兒天竺葵搬來。”
“主子,那可是舅老爺從婆羅多帶來的,一盆兒值一個城呢……”
瓜爾佳氏嗔她一眼,“叫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如是妥當了,才往印月閣而去。
她脾氣雖然大些,卻不是個沒腦子的,看這府裡一個個兒嫡福晉側福晉的都對薛氏諱莫如深就知道這個人不能惹,何況她也沒礙她什麼事兒,也犯不著招惹她,她對她可還有這十二分的好奇。不過是藉此機會,略試試這水的深淺罷了。
海氏倒也聰明,沒膽子大的挖坑給她跳,她身邊兒嬤嬤就該殺了,話裡話外引著她去找印月閣的不自在。
進門時正見霽月往海棠樹根底下倒藥渣子,看見她站起來道了個萬福。她回頭看了眼,丫鬟識趣的上前送上東西,瓜爾佳氏一笑,“才在海福晉那裡聽說你們主子病了,我來瞧瞧她。這兩盆兒金邊兒天竺葵是我舅舅前兩年從婆羅多送來的,我沒耐心侍候,你們福晉喜歡花草,送給她養著吧。”
霽月忙叫人接了東西,垂手笑道:“勞駕您大老遠過來了,您快請屋裡請。”
薛氏有疾,當家做主的就是霽月和追雲兩個,上一回瓜爾佳氏來去匆匆的沒往屋裡請,這一回人帶著禮物上門了,卻不好再那麼著。若說平日霽月還不敢這麼痛快的做主,今天卻不一樣,她一邊引瓜爾佳氏進門一邊道:“可巧呢,爺剛剛還向問及胡太醫福晉的情況……”
瓜爾佳氏心裡一沉,合著臨時有事,她以為是什麼正經事,竟是在這裡陪著薛氏?皇帝器重,端親王素來勤於政務,半年多來,幾時聽說過他大白天的在哪個福晉格格房裡呆過半日?可無論如何總歸來得不巧,平白叫人誤會是來別人房裡堵人的。
霽月請她在廳中坐下,朝追雲使個眼色奉茶,又道:“側福晉稍坐,主子一早高熱,迷糊不醒,爺將將吩咐過不叫進去打擾。”
“不急。”瓜爾佳氏咬牙笑著,“有爺陪著我就不叨擾了,無礙就好。”掃了一圈兒卻道:“沒瞧見胡太醫?”
霽月瞧了眼裡屋,道:“爺問話兒呢,您尋他有事兒?”
胡太醫卻正在內室裡頭,山水屏風外站在端親王跟前兒回話,只是這話,有些個兒不那麼好回。
他斟酌了再斟酌,方慢吞吞道:“奴才前兩年聽路師兄講過庶福晉的情況,既然而今依舊不肯開口說話,卻還是心病難消。依王爺所言,兩回同寢,庶福晉兩回都高熱不止,想來病根兒也還是在這上頭。至於解決之法……”胡太醫頓了一頓,“這心病,還得心藥醫。”
“庶福晉之病,奴才瞭解詳盡遠不如師兄,恐難給出有過於師兄的良策。”
言罷覺察到端親王目光落到身上,不禁又躬低了兩分腰。
端親王冷冷一哼,拂袖道:“你師兄告訴本王叫她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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