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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幾步,擺刀一指,忽然說道:“雷部大少主,我敬你是個人物,這架不必再打,你已鐵定要輸的了。”
熊心反問道:“怎麼見得?”
景照將那柄彎曲短刀橫過,對著光亮一照,說道:“此刀與‘碎雷’頗有淵源,名叫‘止水’,與你霞雲的寶物相似,它能控天下水脈,倘若運用得法,彈指殺人不在話下。”
眾人聽他侃侃而談,炫示手中利器,都不知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題外話。景照說道:“我說的天下水脈,意思就是天下有水的地方,我都能任意掌控。其實天底下流動最為廣泛的水源,不在別處,就在這裡——”
他忽然翻腕回扯,熊心覺得臂上一涼,魚鉤割膚而過,已到景照手內。他剛才恰好站在魚杆前面,未曾留意背後,所幸傷處不深,只濺了幾點鮮血而已。
景照握住銀鉤,說道:“咱們體內流的鮮血也是水。我們部族精通醫理,數年來屢屢嘗試,終於找到方法,連生靈體內血液流向也能縱控自如。我剛才說這些廢話,是為穩住你,順手取得你的血樣,好施術法。現在,‘止水’已能認得出你的血了。”
熊心猛覺天旋地轉,站立不住,身軀搖晃,幾欲栽倒。景照伸出食指,在空中劃了幾劃,一手持刀,一手虛抓。只見,熊心傷口當中,一絲細細紅線,朝向景照緩緩射來。到得眼前,血液凝成水球,漂浮半空。這血抽得越多,水球體積越大。
其實這套法術,景照初創未久,並不嫻熟,須精神格外集中,全無外力干擾才行。他是學過醫術的,自然知道血脈經絡的走向。這法術原先並非用來對敵,而是拿來治病,關鍵在於其間諸多細微變化。所以,若不是這樣一對一的非常時刻,平時臨陣根本派不上用場。
熊心單膝跪倒,將手捂住傷處。他雙肩搖晃,眼看全無還手餘地,不過是憑著一點意志支撐而已。景照兩指插入球內,說道:“你不肯認輸,我又不想真要你的命,就在血裡下點麻藥,再注回你體內,讓你睡上一覺。”
他將“止水”輕揮,血水反向對方傷口射去。哪知熊心就地一滾,斜身躲過。景照搖頭說道:“都這樣了,何必再躲?爽快認栽不好麼?”
熊心人在地上,右臂抽手一擲,短矛脫手而出,直奔景照面門。他不意對方重傷之下,還能有此勇力,便即舉刀相格。嗆然一聲,星電閃爍,短矛斜飛,一頭扎入地下。
景照腳下山岩剎那崩開,朝下垮塌。他本就處在崖邊,隨著碎石齊齊墜落。他不及多想,銀鉤甩去,鉤住峭壁邊緣。抬頭一望,熊心已竄到崖邊,牢牢踩住魚鉤。他居高臨下,只需用刀一劃,斬斷絲線,景照就非得落入深谷不可。
月滿不欲傷人,忙高聲喊道:“這一場是雷部贏了,不必再鬥!”
熊心充耳不聞,反倒舉起兵器。紅雀見事不妙,雙手握劍,只要熊心稍有刺下的意思,便搶上阻攔。元牙卻道:“別慌,他不是那麼蠢的人。殺了景照對他是損人不利己。”
熊心執矛平舉,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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