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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對槐的瞭解和想象。
這時的馮山反而鬆弛了下來,他笑了笑,鬆弛下來的神態讓他更自然了一些,他叫了一聲槐。
槐就像一顆隨時準備爆炸的炸彈一樣,靈醒地望著他。
馮山又說:你想了斷這份恩怨,你做主,聽你的。
馮山說完這話,拔出了腰間的槍,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槐在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要和你賭一次,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馮山微微笑了笑,他把拇指卡在腰間的皮帶上,就像平時指揮一場戰鬥後,大獲全勝,看著戰士們在打掃戰場。
他望著槐一直微笑著,這笑讓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槐摸了摸臉,又抻了抻衣服,槐就沒頭沒腦,有些生氣地道:你看什麼?
馮山無動於衷,仍那麼笑著。
正文 下部 父子(30)
槐就惱羞成怒道:看什麼看,我今天要跟你賭槍,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槐“嘩啦”一聲從懷裡掏出槍,並頂上子彈。
孔大狗躥過來,站在兩個人中間,似乎要伸開雙臂護住馮山,然後嘴裡道:和我大哥賭,你小子不夠格,你要是贏了我,再找我大哥。
馮山用了些力氣,用手把孔大狗扒拉開,就那麼迎著槐的目光站在那裡,臉上依舊帶著笑。
槐說:咱們相距五十步,一起射擊,誰先倒下誰就認輸。我輸了,隨你下山,你輸了,把命留下。
槐說完一步步地向前走去,他數著自己的腳步。
孔大狗抱住馮山,撕心裂肺地喊:大哥,你不能和他賭,要賭我和他來。
馮山看著一步步遠去的槐,衝孔大狗一字一頓地說:大狗,你站遠點,你無法替我了結。
孔大狗不走,仍那麼抱著馮山。
馮山就又說:大狗,你站開。
孔大狗知道,馮山的決定就是潑出去的水。他有些絕望地喊了一聲:大哥。
槐站到五十步這個地方不動了,他轉回身,舉起了槍。
槐說:姓馮的,要是你不敢舉槍,我現在立馬放你們下山。
馮山伸出一隻腳,用腳尖一挑地上的槍,槍便到了他的手裡。
槐打了一聲口哨,兩個士兵押著文竹從山洞裡走出來,她的手裡仍死死地抓著那枚拉開引信的手榴彈。她立在不遠處,叫了一聲:馮山—
馮山偏過頭去,衝文竹美好地笑了一次。
文竹就幸福地立在那裡,她看到了眼前的賭勢,心一下子安穩了起來。她雖然不瞭解馮山的賭,但她無數次地等待過馮山從賭場上歸來。每次回來,馮山都是一身的疲憊,也像今天似的衝她微笑著,然後轟然一聲倒在滾熱的炕上,鼾聲四起。她只要一聽到這鼾聲,懸著的那顆不安的心,立馬就沉了下來,三天四夜之後,馮山會在夢中醒來,然後虎虎有生氣地站在她的面前,馮山就又是馮山了。她欣賞這樣的男人,就像看一尊神,她就是這樣被馮山軟化的,也是這樣被征服的,在以後的生活中,只要看到馮山的身影,她就會踏實下來。
正文 下部 父子(31)
槐的槍口對著他,陽光下槍管閃著光,他眯了下眼睛,又眯了一下。
槐就說:姓馮的,你要是男人,就把槍舉起來。
孔大狗在一旁聽了就罵:兔崽子,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老子是男人的時候,還沒你呢。
槐不理孔大狗,馮山也沒有看孔大狗一眼,他緩緩地把槍舉起來,他的右手平伸開,送出了槍,左臂的空袖管在無風的山頂顯得了無生氣。
槐衝孔大狗說:你數三個數,我們就開槍。
孔大狗望眼馮山,又望眼槐。
孔大狗悲哀地叫了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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