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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盈缺赦罪決”頗為深奧,須對內學有極深造詣才有進境。普羅文扎諾門下眾弟子,也只有羅慕路斯一個人能修習此決,如今已經學得了五成。賽戈萊納雖蒙卡瓦納修士教授,畢竟是野路子,羅慕路斯自幼身受教廷正宗,一招一式極有章法,與他不可同日而語。賽戈萊納只得暗暗催動箴言內力,伺機而動。
那邊廂凡埃克與切麗纏戰良久,他見這少女每出一錘,口中必嬌叱不已,覺得有些厭倦。他雙筆一併,朗聲叫道:“這位大小姐,留神了,我這一招叫做‘橫拖畫布’!”切麗只道他下一招要橫掃,把釘頭錘倒提,一記“西門撐船”朝下搗去。不料凡埃克哈哈大笑道:“我說它是橫拖,難道還真的橫掃不成?”他二筆突地一併,朝著切麗的錘頭用力一磕。切麗只覺得手腕酥軟,幾乎握不住錘柄。凡埃克窺準了這一空擋,左足少頓,腳下幾下起落,身子已衝到禮拜黨的另外一端。
這一下便不容比約齊和亞諾什不出手,他們身形一晃,一人使出雷神九錘,一人使出十字劍法,霎時匯成一道鋒牆朝凡埃克推去。比約齊姑且不論,這個亞諾什的劍法如長虹貫日,一招之內竟抖出數朵劍花,竟不遜於杜蘭德子爵。禮拜堂前地域狹窄,不便騰挪,凡埃克見難以突破,只得轉身退了回來。
羅慕路斯與賽戈萊納交手正熾,他見凡埃克棄了自己師妹,前來助拳,吃了一驚,朝後稍稍退卻半步。凡埃克拍拍賽戈萊納肩膀,道:“小友,今日興致已盡,咱們散了罷。”賽戈萊納雖想和羅慕路斯分出勝負,但也明白久戰不利,等到大批城堡護衛聞聲趕來,到時候就是插翅也難飛了。他們早有約定,東西到手以後,各自憑本事逃開,於是便“嗯”了一聲。羅慕路斯劍眉一立,暴喝一聲道:“留下東西,再走不遲!”挺錘直取凡埃克首級。
這一錘直直遞進,迅捷無比,是羅慕路斯生平最得意的招數之一。他料定那四葉三葉草當是在凡埃克身上,是以棄賽戈萊納於不顧,直逼魔手畫師。凡埃克面露驚異,想要拿畫筆去封已經來不及了,又不想傷了自己手指,便用了個纏字決,靠筆刷的綿軟之力去化那直鋒。羅慕路斯冷笑一聲,釘錘依然不改去勢,兩個人一攻一纏,頃刻間追出十幾步遠。
賽戈萊納看到他們兩個鬥了起來,拔足便往城牆邊上走。切麗突然仗錘擋住,雙眼盡是怨毒,上來就刺了數招,把剛才凡埃克口舌上積出來的怨恨,都發洩到了這金髮小子身上。賽戈萊納不欲與她多作糾纏,把木杖別在身後,見釘頭錘已砸到,左手肘架住錘刺,右手奧卡姆真理拳立刻赫然轟出,這拳挾著渾厚內力,只一擊便打碎了釘頭錘的長柄。
切麗一時失了兵刃,一聲尖叫,竟在原地不知所措。賽戈萊納微微一笑,轉身正要跳下城牆,突然感到腰間一涼,一柄薄刃匕首悄無聲息地插入自己後心。他轉頭急視,見到那個白袍少女不知何時欺到自己身邊,一雙美眸冷若冰霜,幾如她手中的匕首陰寒。這少女一直不曾作聲,只在一旁暗暗觀察,這時窺到賽戈萊納毀了她師姐兵器,心神鬆懈之時,才在突然發難,一擊而中,無論心思還是武功都實在令人不寒而慄。
這少女本來算定一擊之下可以斃敵,不料賽戈萊納內力充盈,這匕首刺進皮肉,竟未能深入。賽戈萊納驟然負痛,下手便顧不得憐香惜玉,反手一掌拍到少女肩頭。少女悶哼一聲,鬆開匕首,噴出一口鮮血到他臉上,身子軟軟朝後仰倒。
這時比約齊和亞諾什飛步趕來,比約齊先到一步,雷神九錘直直搗來。賽戈萊納身子滴溜溜轉了數拳,左拳暴出。他情急之下內力流轉加速,威力大增,這雙拳一對,比約齊只覺得五指關節劇痛,那精鋼拳套竟被打得凹進去一塊,整個人被推開數步開外。賽戈萊納見打退比約齊,不敢多留,暗暗一咬牙,就這麼插著匕首縱身躍下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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