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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她也沒有銀子,還讓奴婢不許出去亂說,否則就打死奴婢……奴婢實在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這才會一時糊塗走了絕路,還請兩位娘娘饒過奴婢這一次,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席話,說得陳淑妃與陸寧妃是面面相覷,片刻陸寧妃才皺眉與陳淑妃道:“我記得沁芳齋襄嬪這一兩年來,除了綠霓居那一位,也算是頗為受寵的妃嬪之一,一月裡皇上也會翻她一兩次牌子,內務府當不敢剋扣她的份例才是,孃家聽說也頗過得,應當不需要她東貼西補的,怎麼就淪落到剋扣自己跟前兒宮女月錢的地步了,宮女一月的月錢才能有多少銀子,她至於這樣小家子氣嗎?”
陳淑妃也道:“可不是,宮女們月錢本就低,除了月錢,全靠主子們的賞賜過活,她倒好,不但沒有賞賜,連宮女份內那點少得可憐的月錢都要剋扣,實在是一點寬和慈悲之心都沒有!”
喝命自己的貼身太監即刻傳襄嬪去,身為從一品四妃之一,陳淑妃本就有權管教妃嬪,倒是可以不用先回了宗皇后。
不一時襄嬪便來了,得知陳淑妃和陸寧妃傳她是何緣故後,臉色慘白,羞愧難當之餘,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道:“兩位娘娘以為嬪妾就願意這樣嗎,自己身邊的人都那樣苛待,以後還如何指望她們能忠於嬪妾?嬪妾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有銀子送給御前的李公公和敬事房的常公公,就能有侍寢的機會,沒有銀子,嬪妾的綠頭牌便壓根兒到不了御前,偏李公公和常公公的胃口越來越大,嬪妾除了節衣縮食,剋扣跟前服侍的人,實在是想不到其他法子了啊,還求兩位娘娘明鑑……”
陳淑妃和陸寧妃聞言,這才知道了李正圖和常滿壽素日行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氣憤之餘,不免生出了幾分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感喟來,今日若她們沒有成為一宮主位,沒有兒女傍身,豈非也只能過與襄嬪一樣的日子了?襄嬪如今還算年輕貌美,等再過幾年,人老珠黃後,日子豈非越發要比現在更不如了?
二妃遂即刻去求見了皇上,把事情稟告了皇上,請皇上定奪。
皇上自然是龍顏大怒,他身為堂堂一國之君,睡哪個妃嬪不睡哪個嬪妃,幾時輪到兩個奴才做主了?真是反了天了!
所以不止李正圖當場被斬了首,常滿壽也沒得著好,被皇上下旨杖責八十,打發到上駟院刷馬圈去了,至於二人這些年從各宮妃嬪處搜刮來的銀子財物,也都退還給了眾妃嬪,只讓眾妃嬪做夢都想要的雨露均霑卻是說什麼也不可能,還是那句話,堂堂一國之君連想睡誰不想睡誰都不能自己做主了,那這個一國之君還當來做什麼?
饒是如此,也足夠讓六宮妃嬪都歡欣雀躍,拍手稱快了,總算她們以後不必再節衣縮食,看奴才的臉色過活了,雖然她們也因此絕了某些捷徑,但那捷徑走著走著就成了無底洞不歸路,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走的好呢!
惟獨林貴妃與宗皇后惱怒不已,李正圖一死,她們在御前便沒有真正說得上話的人了,以後要失掉多少先機,又要失掉多少坑陷敵人的機會啊?便是現在再有機會安插人,要混到李正圖的地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況經此一事,皇上對御前服侍的人挑選必定更嚴格更苛刻,她們十有**也找不到機會再安插人了。
林貴妃因這些日子自己的身體不好,二皇子妃的胎像也不穩,關鍵永嘉侯那邊還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所以一直稱病呆在關雎宮裡足不出戶,便是知道了李正圖被斬首的事,也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不敢打聽到底是誰出的手,就怕一個不慎,便會讓自己母子的處境越發雪上加霜。
宗皇后也是焦頭爛額,不過仍讓人暗中打聽了一番到底是誰在背後陷害李正圖的,襄嬪那個宮女早不投水晚不投水,偏趕在淑妃與寧妃逛至蓮花池便時才投,這其中怎麼可能沒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