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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神色微恙,隨即笑了笑:「因為湛大哥喜歡騎馬,外面有風的。」除了第一次送她去喬國公府佟湛和她一起坐馬車以外,這幾日他都是騎馬在外面的。至於為什麼,邵珩哪曾知道佟湛在想什麼。
她覺得湛大哥最近面對自己時總是怪怪的,欲言又止,似有話想說,她每每問起他也不說,總感覺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且她發現,湛大哥和佟嬤嬤之間也怪怪的。
她前兩日好奇,還特意找母親問了問,結果被母親堵了回來,說她一個小孩子瞎操心。
好吧,既然如此,那她只能當作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靠在繡著錦鯉荷花圖案的迎枕上閉目養神。
待馬車停了下來,她方才睜開雙目下了馬車。
「午時我來接你,不要亂跑。」佟湛望向邵珩時面色柔和,倒是瞧不出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邵珩點了點頭:「好。」
看著她進了喬府的大門,他方才幽幽緩過神來,利落的重新翻身上馬,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喬第此時剛用過早膳,在尋梅居里給幾盆花兒澆水,聽丫鬟稟報說邵珩來了,忙將水壺放在一邊,親自迎了出來:「珩姐姐來了。」
邵珩笑著拉住她:「前兩日身子不方便,今日得空就過來找你了。對了,這是我三叔的女兒阿瑢,阿瑢,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你可以喚她芩兒。」
喬第看了看邵瑢,卻不免困惑,這女孩看上去和自己年齡相當,卻是她不曾見過的。長浚伯府的姑娘她都見過,獨獨這一個是面生的。
邵珩瞧出了她的困惑,笑道:「阿瑢小時候生病燒壞了腦子,祖母怕她惹事,所以很少讓她出府。」
喬第瞭然:「快進來吧。」
「這幾日你不來,我也不常作畫,再加上身子虛,都好久沒動筆了呢。」喬第一邊為邵珩和邵珩斟茶,一邊道。
幾人喝了會兒茶,喬第命丫鬟擺了筆墨等用具,兩個人便開始了。
邵珩好容易完成了一副自認為滿意的大作,長舒一口氣,眸中閃著欣喜:「芩兒快看,我這畫如何?」
喬第正在愣神,聞聲怔了片刻,旋即笑道:「珩姐姐近日來長進了很多呢。」
邵珩凝視了她片刻,將手裡的筆擱置下來:「芩兒有心事?」
喬第坐在芙蓉椅上,目光略有躲閃,攥著手沒有說話,眼圈看上去紅紅的,布有血絲。
邵珩心中驚詫,默了一會兒對著朱雀道:「朱雀姐姐,你和紅鸚姐姐先帶著阿瑢去偏房玩兒。」
朱雀應聲去了,邵珩又屏退了其餘的丫鬟們,親自關上房門,這才關切的問:「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喬第望著邵珩,雙目漸漸含了淚:「昨日我為母親繡了個香囊給她送過去,不巧聽到她和三姐姐在談話,說是明日借著祖母大壽,為她早早的相看好人家,還說……還說我將來要隨她一起出嫁。」
邵珩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上一世的經歷今生註定還是要上演的。她記得上一世的喬第也曾聽到過郭氏和喬箬母女的對話。是了,算算日子,的確是在喬老夫人六十大壽的前兩日。
今年的喬第十三歲,喬箬十四,都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郭氏早就盤算著為女兒籌謀。她還記得明日的壽宴上喬箬一支廣袖折腰舞為喬老夫人助興,出盡了風頭,素來不怎麼起眼的她因為這支舞使得長安城裡的貴人們另眼相看,再加上她是喬國公嫡出的女兒,把素來有著長安城第一姝女之稱的喬笙都給比了下去。
更是因為這支舞,上門求親的豪門世家不計其數。喬第雖有才情,卻終究是庶出,何況素日裡身體孱弱、藥不離口,自然也被喬箬掩在了鋒芒之下。
也正因如